他敛了神色,低头看着棺材里慕东阳安详的脸,默默决定道:东阳,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而且,我好像已经知道她在哪了。
四个悲伤的男人并没有关注走过来的“张蜓”,放下手里的鲜花后走到张蜓身边的空地站立,看着前来献花默哀的前来吊唁的人。
……
到了傍晚,前来吊唁的人陆续散去,钟诚带着慕东阳的骨灰回了梁舟县,杭黎白他们跟着一起回去了。
张蜓目送一行车队远去,抬头盯着黄聪嘉,眼眶红红道:“我想去送慕东阳。”
“走吧。”黄聪嘉淡淡点头,伸手拉起张蜓的手,带着她往不远处的红色跑车走去,心里对于余跃是张蜓的事已经接受了。
他认为这是他和张蜓的缘分,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想到这,他不禁握紧右手里软软的小手,浅浅勾了勾唇角。
两人一个忘了自己提过什么,一个忘了自己答应过什么,手拉着手。
上了车,黄聪嘉带张蜓去了机场,买最近的航班飞到梁舟县的临县,再转大巴车到达目的地。
……
等慕东阳的骨灰封在地下,已经是深夜11点55分了。
张蜓双目失神的被黄聪嘉牵着住进汽车站附近的酒店,脑子里全是慕东阳的贱兮兮的微笑,耳朵里也全都是慕东阳温柔叫她“老婆”的声音。
活了这么多年,死别第一次发生在张蜓身边,还是那么亲密的爱人。骨灰盒被封在地下的刹那,她真的接受不了……
所以她要好好发泄一下,明天就好明天一定会好好的。
于是她盘腿坐在大床上,听着耳朵里的幻听,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回应着幻听到的慕东阳的声音:
“呜哈哈…………老公,我想你……呜呜呜……慕东阳,你不是亲亲就能好吗………………”
浴室里的黄聪嘉听见哭声,皱着眉加快冲洗,穿上浴袍赤脚疾步走出去,看着坐在床中间的哭成泪人的张蜓,眉头皱的更紧了:
真是,还没完了?
随后他走近大床,坐在床边盯着连续不断揉眼睛的张蜓,出声纠正道:“张蜓,你现在的老公是我。”
“滚你个杀人凶手……要不是你绑架我,我老公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死了!别和我说话!呜呜呜……”
一天哭的太多,张蜓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只能干嚎着发泄心里的悲伤。
被张蜓的哭声扰烦心绪,黄聪嘉伸手拨了拨还在滴水的头发,加重声音道:“你别哭了!哭的我想打人!”
听黄聪嘉这么说,张蜓委屈极了,憋住哭声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
“啊……”
消停片刻,张蜓哭的更大声,脸色通红。
慕东阳,有人想打我你快来救救我啊……
她心底的呼喊没人听见,黄聪嘉皱着眉头伸手拉着张蜓的胳膊把人拉趴在自己腿上,大手啪啪啪拍在张蜓的屁股上,咬牙道:“还哭吗?你继续哭啊?谁让你停的啊?”
张蜓愣,连连抽噎几下,盯着白色的地板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理智回笼,张蜓挣扎着想从黄聪嘉腿上下来,屁股疼的厉害,黄聪嘉按着张蜓的背继续打着,嘴里冷冷道:“你还哭啊?别停!”
特么的黄聪嘉想“杀人灭口”啊?!“我不哭了,你别打了黄聪嘉!我疼!”
张蜓哭腔示弱,抽噎着默默吐槽着:我好可怜啊,刚死了丈夫就被人施以毒手……不活了不活了!
见张蜓没在继续哭,黄聪嘉该抽为揉,舔了舔唇,声音低沉道:“我不会勉强你,半年后你想走便走吧。”
“黄聪嘉,你放我下来。你答应我不能肢体接触的你忘了吗?”张蜓嘤嘤道。
“没有肢体接触啊?”
黄聪嘉无辜反问,随手把张蜓提起来扔到床上,嫌弃道:“赶紧滚洗澡去,一身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