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并无他话。
起身与崇恩和瑶姬甚是恭谨的见礼:“叔父,瑶姬仙子,你们且慢用,小女告辞”
转身回殿中,关上殿门,坐于床铺上,只见夜明珠光晕下我的神情郁郁,我不明为何瑶姬来了后我心情会闷闷不乐,难道是我如今寄人篱下,怕来个女主人将我赶走,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让我心下甚是不安。
门外悉悉索索,大约是众人散了,半晌无声,我起身出门,想着吹吹夜风,静静心神。
来到门外,月色下的凉亭里果真已空无一人,想着也是无趣,随便走走,便往我上次迷路的紫薇树走去,因着对这条路最是熟悉。
慢慢悠悠的一路边走边缕着思绪,待将将要到紫薇树下时,思绪还未缕清,倒是让我撞见崇恩与瑶姬于风中摇曳的紫薇花瓣中幽会。
远远的传来瑶姬凄凄艾艾的声音:“君恩,为何你对夭夭如此不同,你从未对我那般过”
崇恩不急不缓甚于波澜的语气:“她与你自是不同。”
“君恩……”瑶姬的声音传来,如对情郎撒娇,让我浑身一抖。
转身离开,偷听人家情真意切的调情总是不好的。
我未曾听见在我转身离开之际崇恩语气稍冷的话:“我已不是君恩,瑶姬仙子莫要再执着那凡世间须臾百年,那不过是神仙漫长岁月中的一场梦,梦醒时分当各归各位。”
我慢吞吞的走到我寝殿前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凉亭里,望着桌上已凉透透的吃食和琉璃玉盏里的桃花酿。
端起,一饮而尽,还真真是好酒。就在我左一杯又一盏的时候我暗暗下定了决心,虽他对我很好,但眼下想想也不过是因着父亲的缘故,我要与崇恩保持距离,免得让瑶姬误会,扰了叔父好事。
夜已深,微醺,抬步回房,未曾回头,不曾见崇恩站在远处盯着我的背影,亦不知他何时来,站了多久。
我进屋后崇恩转身去寻连玉,为连玉解了封口的术法。
连玉嚷嚷:“崇恩,瑶姬对你情真意切,你从了她岂不正好。”
崇恩严肃的看着连玉:“别有的没的都往夭夭耳里灌,管好你自己,夭夭过了生辰你便回天界。”
连玉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亦很是严肃:“总有一天我会带夭夭离开你的管辖。”
自二人相交千余载以来第一次谁也不肯服输的对视着,连玉暗暗压下来自崇恩压迫气息的恐惧,挺直腰板,崇恩亦不肯让步,往日惺惺相惜的二人因着一个女人较量着。
次日,醒来,依旧的艳阳高照,阳光正盛,梳洗完毕,开门,阳光照射而来,我眯了眯眼,被阳光照的懒洋洋,很是舒适。
索性,摸了摸腰间荷包,是洛渺仙上赠予的桃种,心下有了计较,我要去种桃花树。
不久时,便寻找好地方,东胜神洲遍地绿荫,树木却很少,除了那寥寥几棵紫薇树,我要把所有空下的地方都种上桃树。
有了目的,便着手变出工具,我现下的搬运术运用的是委实精髓。
须臾,镐头,铲子,一应俱全,挽挽袖子,说做便做,着手翻地,这些事以前我在精灵界是常做的,所以并不陌生,也不觉疲累。
正抛坑撒种时见瑶姬迎面走来,依旧的端庄典雅,甚是美艳,她道::“夭夭,你这是?”
我抬起头瞧她:“我在种桃树”此刻因在灼灼日光下劳作,是以,我雪白细腻的脸蛋上有一抹红晕,一双桃花眼亮闪闪的清澈见底,显得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