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卓上道,沈嘉荣就装的更起劲了,竟是嘤嘤哭泣来,但到底没有眼泪
珠儿看着眼前这两个情深义重的人,不由怀疑起沈鹤卓的智商来,怎么低劣的演技··这沈鹤卓莫不是个瞎的
珠儿不知道,但沈鹤卓和沈嘉荣却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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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行了一个半月的路,沈嘉荣她们才到达共城,此时已然是寒冬十月,共城的天气极冷,不像苏州,刚来共城时,沈嘉荣还因着水土不服,生了几场大病
光是调养身体就花了好几个月,她也未想到在共城过的第一个除夕,竟是拖着病容过的,因着她生病,刘管事她们皆未怎么过好年,只是每日细细照顾她身子
沈鹤卓更是将书都搬来了沈嘉荣的卧室,沈嘉荣在床上病着,又实在无聊,沈鹤卓便念些奇闻异事给她解闷
沈鹤卓吐字清晰,嗓音又带有这个时期男孩特别的磁性,听起来可谓是一种享受
沈嘉荣不止听,还看,她时时觉得自己真是走运了,竟遇到这般美貌的男子,好似他的每一个五官都是以她的喜好长得,怎生都看不厌,且沈鹤卓又体贴温柔
她这辈子便最吃不消便是待她好之人,且极温柔之人
沈嘉荣想起上次与珠儿讨论之喜,这当时说起来容易,但是真要做,自己竟也羞涩起来了
支支吾吾的就说:“鹤卓哥哥··我··你··我们··”
沈嘉荣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你你我我的说了些废话
但此时她的脸早已涨的通红,活像个煮好的龙虾
沈鹤卓放下书,行至她跟前,向前探了探额头,往日的冷静也无了,惊道:“怎么的怎么烫,我去叫郎中。”
说完转身就要走,沈嘉荣拉住他衣袖,红彤彤的脸上隐隐有些责怪
沈鹤卓更是急了,急急道“怎么了小姐,哪里不舒服。”
沈嘉荣不说话,只是看着沈鹤卓
沈鹤卓看沈嘉荣不说话,怎么也坐不住,急急转身就要出门寻郎中
沈嘉荣见状,又气又怒,怎的怎般沉不住气,她都还没酝酿
此时不说,只怕人都要跑了
“我们订亲吧!”沈嘉荣大声喊道,说完沈嘉荣就感觉到自己脸更烫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立马把自己埋在被我里,不敢再看沈鹤卓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珠儿本来在外厅吃着瓜子蜜饯的,突然被这一吼,吓得险些咬了舌头,不由暗叹道,她家小姐果然厉害
沈鹤卓未走几步,便听这一喊,旋即反应过来,轻笑了出声,他这一笑,出暖春滑冰,如冰雪笑容,唯有暖意
他与沈嘉荣的关系一直如此有些暧昧,刘管事私下里也找他谈过,见他行事稳重又极为能干,沈嘉荣又欢喜他,欲把沈嘉荣托付给他,但他一直觉得,沈嘉荣此时还小,许是贪得一时新鲜,只怕日后改了主意
对于他和沈嘉荣的事他一直未多表态,只是尽自己能力对她好
说起来这种事改是他提的
沈鹤卓又回到榻前,见沈嘉荣把自己裹成一条肉虫虫,知她现在正是含羞,也不急着与她对面
“小姐,鹤卓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想起来,鹤卓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便喜欢上你了,小姐一定不知,当时的小姐就像话本里灵动轻灵的妖灵,极惹人怜爱。”
被子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声音,“真的吗?”
沈鹤卓并不会回答,只问道:“小姐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鹤卓的。”
沈嘉荣咬了咬唇,真是狡猾,才刚表完白,就来套他的话,没门
故意道“我才不喜欢你。”
“我就知道小姐是逗鹤卓开心的,鹤卓这种贫贱之人,本是配不上小姐的,是鹤卓痴心妄想了。”语气里竟是弄弄的嘲弄与落寞
沈嘉荣立刻翻身而起,见床边那人,想也没多想就扑进他怀里,立刻表忠心:“你别听我胡说,我刚才是故意气你的,我喜欢鹤卓哥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鹤卓哥哥的,荣儿不知道怎么说,想到鹤卓哥哥以后会陪着别的女子我就难受,我就想要你陪着我。”
沈鹤卓在沈嘉荣耳边低低轻笑,抚摸着沈嘉荣的发丝
沈嘉荣正疑惑,怎么又笑起来了,又感觉到一股热气在她耳朵里吐息着
“小姐真好骗。”
沈嘉荣抬头望向沈鹤卓,哪里有什么嘲弄,哪里有什么落寞,正笑得如狐狸一般呢,活像是下那狡黠狐狸,她就是那善良单蠢的小白兔
沈嘉荣抬手狠锤了一下沈鹤卓的胸口,沈鹤卓也不恼,拉过她的手,仔细吹了吹
“你现在正病着呢,别使太大力气,小心手捶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