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沈嘉荣有沈鹤卓照看着,他也能安心了,能安心去找沈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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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是初秋九月走的,他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中逝世的,并没有病痛的折磨
刘嫂因着这个,却极是欣慰,又是哭又是笑得与沈嘉荣说:“你刘叔他是好人,定是菩萨见他良善,愿意庇佑。”
沈嘉荣一向极厌恶别人拿这种非神鬼之事说事,但是见刘嫂开心,也不愿扫了她的兴,请了些道士为刘管事诵了七天的经文,方才入土
“刘叔在苏州呆了一辈子,陪了我父亲一辈子,应该回苏州入土为安的,现如今这般乱世,却让他一个土生土长的苏州人葬在异地,鹤卓哥哥,你说我们还能回到苏州吗。”
沈鹤卓不愿骗她,“有胡人在中原,只怕还要许多年才能打破这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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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老李磨蹭什么,老子今日请你吃好吃的,快些走,快些走,今日春望楼开到锦绣街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一个青衫男人挥手道
“当真?”
“老子骗你做什么,快些走,去晚了可就看不到苗青青跳舞了。”
那男子正是疑惑,不是去吃饭吗,怎的还能看苗青青跳舞
但是见中年男子跑了,他也疾步跟上去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了会,总算是到了春望楼,但是此刻春望楼早是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两个大男人,试了几遍都没有挤进去
中年男子忍不住抱怨道:“都赖你小姐,我看不到苗青青跳舞了。”
“不是吃饭吗,看什么跳舞。”青衫男子将疑问问出来
中年男子直翻白眼,骂道:“吃饭是什么大事吗,看美人才是大事,这春望楼可是请了共城第一名妓来跳舞助兴,你就只记得吃。”
青衫男子委屈的道:“你又没与我说清楚。”
中年男子不与他多加辩驳,看准机会就溜了进去
坐下点了几个好酒好菜,就笑呵呵的道:“木兄啊,快些吃喝,等会美人就出来了。”
青衫男子打量着春望楼的装饰,不似一般酒楼那般金碧辉煌的,但是却不失雅致且有格调
正四处张望着,便瞧见二楼有一白衣公子,瞧着是约莫只有十五岁的年纪,但是气度高不可攀,面冠如玉,妖冶的五官如桃花灼人,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声,好漂亮的公子
时不时有些过往的女子对他暗送秋波,可是男子全然不理会
青衫男子来了兴趣,问那中年男子:“这楼上的那位白衣公子是谁啊,如此气度,我怎不知共城有这号人物。”
中年男子吐了吐嘴上的骨头,道:“你说他啊?春望楼的老板啊,名叫沈鹤卓,年纪小小竟是将春望楼打理的井井有条,短短两年就开了第二家分店,可你说奇不奇,我打听过了呢,这沈家的生意都是他一人打理,家中竟无一个主事的长辈,真是凭空冒出来的人物。”
青衫男子分析道:“应当是当初大楚的子民吧,当年可有无数的大楚子民逃亡共城啊,至于他家人,说不定是路上死了呢?”
中年男子点点头:“应当是。”
“接下来有苗青青小姐为各位客官献上一舞,客观们可要仔细看着了。”
这声音当真是点沸了现场的气氛,众人连声喝到好
这苗青青可是苏州第一名妓,长相是一等一的好,这舞姿也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共城的城主也邀了他好几次去行宫里献舞,一时之间,苗青青的身价抬得越发高了
光是出场费就要二百两,跳一支舞便要三百两,
也有些男子背地里讽刺道:“这苗青青只不过是个妓女,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竟是漫天要价。”
但是话虽这样说,苗青青长的还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青衫男子边拍手边惊道:“这沈家公子好阔气,竟真的将苗青青请来了。”
中年男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呢,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