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远去,沈嘉荣伸出头大呼一口气,连忙爬起来,去衣橱里换衣服
“荣儿,你这伤?谁把你伤的?”沈鹤卓没想到,自己一进内室便看到这一幕,沈嘉荣的下身衣衫竟是满是血迹,沈鹤卓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只能看到一个人了,跑上前将她细细打量,眼里满是愤怒与伤痛
他心间里宠着的人,怎么一下便变成这样了?
他要杀了那个人,眼神一瞬间变得阴骘,如炼狱中的恶鬼,燃烧着的是仇恨的火焰
沈嘉荣没想到沈鹤卓根本就没走,竟是诈自己的··他太狡猾了····
沈嘉荣心如死灰的盯着沈鹤卓,沈鹤卓更是难受,将她急切揽进怀里,眼里有扭曲病态的仇恨,沈嘉荣眼里那一瞬心如死灰的眼神,看的他心惊
循循善诱的问:“荣荣不怕,疼不疼?别怕鹤卓哥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没事的没事的。”
沈鹤卓将沈嘉荣打横抱起,触己身下哪一抹湿意,手指都微微发抖,这是伤的多重,竟都是血
沈嘉荣听到要去看郎中,难堪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不让沈鹤卓抱,嘴上还喊道:“你走,我不要看见你,我不是叫你走吗,你回来做什么。”
若是以往,沈鹤卓也就依了她了,只是如今流了那么多血,看起来真是伤势极重,沈鹤卓不在与她多言,抱起沈嘉荣就出了房内
沈嘉荣那点气力那里是沈鹤卓的对手,眼看着真要出了这院子,见了郎中,她真是没脸活了
抓着沈鹤卓的衣袖就骂道:“沈鹤卓你快把本小姐放下来,本小姐是来月事了,不是要死了!看什么郎中啊。”
清风本是掠过这对男女的衣衫,突然衣衫便不由风动了,沈嘉荣盯着沈鹤卓白嫩的脖子,眼见着他变成一阵喜人的颜色,自己也不敢低头再语,只是任由脸上的温度蔓延到耳朵里
沈鹤卓又乖乖的将沈嘉荣抱回了内室,这事做完了,也不知干些什么好,只是呆呆的站着,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耷拉着耳朵,等着大人训诫
沈嘉荣又羞又恼,“你还待在这做什么,出去啊。”
沈鹤卓现在极是乖顺,就是沈嘉荣与他相处这些年,从未见他这般无措的神情,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副清风霁月孤傲模样,一时也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毕竟他只是担心他
想唤他站住,但是沈鹤卓便如毛头小子般,一溜烟的就出去了
沈嘉荣噗呲一笑,擦着眼泪嗔怪道:“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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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珠儿觉得沈府没了她还真能翻天,这不她只不过是一个时辰,便翻了天,一会园子,就见院子里血迹滴滴,那血迹一直沿着小路直至大厅内,消失不见
珠儿当时咯噔一下,劈手拿了院子里的一根棍子就轻手轻脚的进了厅内,警惕的看向周围,正要掀帘子,忽然那帘子自己先是动了,珠儿握紧手中的棍子
盯着那帘子,帘子掀起,来人正是沈嘉荣,她刚哭完,此时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珠儿舒了一口气
沈嘉荣见珠儿拿着棍子就要挥向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拍着胸口拐道:“你做什么?”
珠儿扁扁嘴,正欲反驳,她又想起门口的血迹,将沈嘉荣拉过来左瞅瞅右瞅瞅,转了几个圈,瞅着没异样才算安心
“珠儿我没事。”沈嘉荣说道
“小姐,门口屋内的血迹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你杀鸡了。”珠儿将手里的棍子放下,双手抱胸的问道
沈嘉荣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道:“我来月事了。”
珠儿一挑眉,恍然大悟道:“也是时候了,不奇怪。”
“但是门口那血迹又怎么回事。”
珠儿不提还好,一提沈嘉荣又想起来刚才那尴尬的时候,沈嘉荣的烦躁的摆了摆手,把头偏过去不去看珠儿,“你别问了,我还没问你呢,跑去哪里了,怎么喊都不见人。”
珠儿一激灵,疑道:“我陪着张妈妈去买菜去了啊,我叫周满留下得了啊,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这周满还是第一次玩忽职守,偏偏这一次自己还出了这般的丑,沈嘉荣有些不喜:
“不知,我睡醒之后,便没见过她人。”
珠儿气冲冲的捋了袖子,“好啊,等她回来,我定要仔细训斥她一番。”
沈嘉荣这此未再多说什么,她想这事留给珠儿去做也是合适的,珠儿是她的大丫鬟,本来这事也算是她的分内事
当然她也不是严苛之人,只是若有事,早早打好招呼便是,应了珠儿又擅离职守,当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