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纳闷,“你这是干啥?”
王小贱漏出那标志性的贱笑道:“避雷针!”
陆正抬脚就要踢他,这小子跑得倒快,两人你追我赶的闹了一会儿,王小贱问他:“你从网吧出来咋不直接回家呢?”
经王小贱一提醒,陆正猛然想起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吃过晚饭了,并且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想想这次就便宜了王小贱这小子吧。把提着的臭豆腐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王小贱一个人捧着臭豆腐站在那里,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原来六哥为了给我买宵夜才等了这么久的。”
陆正住的和平小区是一片老楼,离他上学的二十八中不远,只隔了两条街道,按政府的原计划早就该动迁了,可是补偿款和回迁安置的问题两方面没达成一致,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陆正走到楼下,见自家客厅的灯还亮着,就知道奶奶不等自己回来是不会睡的。打开房门,果然见老太太正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奶奶,我回来了,我给你定的外卖你吃了没有啊?”陆正一进屋就喊到,奶奶耳朵背,说什么都得大点声。
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来接陆正脱下来的衣服,“吃了,吃了,小宝你下班啦?”
“嗯。”陆正应了一声,他没敢跟奶奶说他打游戏赚钱的事,只跟奶奶说放了学到肯德基去打工,毕竟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打游戏就是不务正业,就是玩物丧志,为了不让奶奶担心,他只好撒了个谎。
在奶奶心里实在是不愿意让陆正出去打工,这个年纪正是应该踏踏实实努力学习的阶段,因此心里面很是愧疚。但是没办法,自己年龄大了,失去了劳动能力,这么些年她省吃俭用拉扯陆正,现在孩子大了,她却已经老眼昏花,就连做家务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陆正伺候奶奶睡下,一看时间都九点半了,取出复习资料认真的看着,他知道,这才是自己最终的出路,打游戏只不过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目前养活自己的手段,不可能靠这个过一辈子。
陆正很有那股劲,说他聪明吧,也不是聪明到妖孽的那种程度,但做什么都特别认真、较真,游戏的时候如此,学习时也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贪玩成绩却没有落下的原因。
要说这孩子命也挺苦的,他爸是个赌徒,在他9岁那年把家底都输光了,于是动起了歪心思,最后因为偷盗国家电缆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老爷子也就是陆正的爷爷知道消息后气得一下子病倒,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了。他妈妈也因为受不了苦,跟他爸离了婚,改嫁到其他城市去了,整整十年没回来看过一眼。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到了陆正奶奶一个人的肩上,老太太为了不让孩子成长在忧郁的环境里,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从来不让孩子看到,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扛了,所幸的是孩子长大以后聪明阳光,这让她很是欣慰,自己的付出终于没有白费。
其实陆正一直都知道,奶奶总是偷偷的哭,他明白奶奶所受的苦,因此暗暗发誓,我谁都不为,就为了奶奶,也一定要考一所好大学,将来赚很多很多钱孝顺奶奶,把从前没享受到的全都补回来。
已经夜里十二点了,陆正实在有点熬不住了,洗漱了一番之后,沉沉的睡去了。
这晚他做了两个梦,一个是他功成名就,当上了大公司的老总,在一大波人的簇拥下风风光光的回到他现在的这个小四线城市,却看见老周正端着他的大茶缸子蹲在路边要饭,陆正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肆意的挥洒着钞票,而老周则趴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谢谢老板,谢谢老板!”陆正春风得意,纵情的狂笑着,有钱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第二个梦是他和谢芝兰两个的二人世界,就像今天放学后那样坐在教室里复习功课,两人身体越靠越近,陆正甚至闻到了谢芝兰身上散发出的阵阵体香,终于把持不住,一把将谢芝兰搂进了怀里,而谢芝兰也并没有生气,就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肩上。陆正看着她如画般精致的小脸,丹朱般温润的嘴唇,一下子用力亲了上去,谢芝兰也热烈的回应着,肆意的索取着,那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飞上了云端,在广阔天地里自在的遨游。陆正胆子越来越大,伸手去解谢芝兰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直至谢芝兰已经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随着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陆正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下面传来黏糊糊的感觉,他伸手摸了一把,扑楞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我日,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