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一把将桌子掀翻,大声喊着:“来人,传蒲牧带五千天兵前去捉拿华言和圣女,死活不论,将他们带到朕面前。”
蒲牧带领天兵追到了三界之外的漩涡口,华言与夕洛被逼到了边缘,天兵把他们团团围住。
“华言,夕洛,跟我回去吧!”蒲牧悬浮在半空,手中握着铁扇,刚刚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蒲牧,放我们走吧!”华言凌乱着头发,一把带着杀戮的绚虹剑插在地上。
“华言,你当真要走?你可知道,你走了,留下的是千世万世的孤独于我?”蒲牧气愤的用铁扇指着华言。
“你许我之情谊,我终生不忘,如今,恕我不能再相陪,你多珍重!”华言抬起头对着蒲牧,头发遮住了眼睛,紧紧的抓着夕洛:“今日,我必须带她走!谁若敢拦,我便杀谁!”
“倘若是我要阻拦呢?你也要杀了我吗?”蒲牧眼神中露出怜恨。
“你自知我不会杀你,可你若执意阻拦,你我只能拼个高低了!”华言凌厉又痛心的拔出绚虹,将夕洛护在身后,露出杀戮的目光。
蒲牧不忍的举起手,缓慢的向前一挥,天兵重重的围过去,与华言厮杀着,倒下一个,十个,一百个;一个,十个,一百个;一个,十个,一百个……天兵死了一波又一波。
三天三夜过去了,华言与夕洛浑身上下全是血迹,精疲力尽。蒲牧看着他们,睁大了的眼睛里不由得控制流下一滴泪:“华言,你这又是何必呢?”
华言并未回答蒲牧,而是转过头对夕洛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到那个地方!”
夕洛满是鲜血的脸上被泪水冲刷,露出一道白皙的皮肤:“我相信,我一直相信。”
此时,蒲牧打开铁扇,双手升起,仿佛在集聚天地的灵力,天空顿时一片漆黑,蒲牧喊着:“华言,随我回去吧!”
重围中华言怒吼一声:“不!”声音朝着蒲牧的方向,一排的天兵被震倒在地,将蒲牧头发震的散乱。
蒲牧大怒,手握铁扇,仰天高呼,四周闪着白光,看着华言在的地方,一道法力击在华言、夕洛身上,击碎了华言身上的玉结,两人也晕了过去。
天宫大殿之上,夕洛跪在地上,华言昏倒在她旁边,众仙议论着,天帝怒气的指责着他们:“一个是天界第一大将军,一个是天界唯一的圣女,你们有几千年修行,怎还是参不透?”
夕洛看着华言对天帝冷言冷语:“天界终日漫漫无趣,我早想去人间看看,苦于没有任何机会,便蛊惑了华言将军一同前往,谁知他竟如此无能!”
“夕洛,你以为朕这天帝已经糊涂到你随便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的吗?你可知,你们已然动情,破坏了天规!”天帝走到夕洛面前,语气中竟然带着些怜惜。
“天帝!”夕洛哀求道:“恳求天帝罚我一人,放过华言仙人!”
“放不放谁,还轮不到你来说,蒲牧,将她们二人压下去,处天刑!”天帝心中有一丝不忍,可天规就是天规,不能因为爱惜才能便饶恕。
蒲牧震惊,没有动手。玉帝看向蒲牧:“怎么?连你也要抗旨吗?”
蒲牧忙跪在地上,乞求着天帝:“求天帝念他二人初犯,华言为天界立下过汗马功劳,饶恕他们一次。”
鹊仙见天帝如此震怒,上前劝道:“天帝息怒,人间常说,缘由天定,既然他们之间的缘分,是我们这天定的,何必要取他们的性命,不如让华言守在棠香间,用自己千年的修为种一株琉璃海棠,期间不得离开,花果熟透之时才能重回天宫。”
鹊仙看了看夕洛:“至于圣女,让她下凡经历轮回之苦,待她看透世间一切情爱,再将她带回来。”
天帝捋了捋胡须,心中暗想:千年修为炼制的琉璃海棠,倒是比让他们魂飞魄散要好些!接着看了看夕洛,无奈叹息:“既然鹊仙为你们求情,那就按他说的,圣女夕洛贬下凡尘,华言留守棠香间!”
夕洛看了看鹊仙,点头示谢,又看着满身伤痕的华言,与天帝说:“夕洛领命,只求天帝能让我与华言将军道别!”
天帝挥手示意让夕洛去。夕洛将华言抱在怀中,从袖口中拿出手帕,为他擦拭着脸上血迹,用力将手帕中的玉结捏成两半,置于华言与自己体内,趴在华言耳边轻声说:“我在人间等你,你一定要找到我,带我去你口中的地方。”说罢平稳的把华言放下,长腿纤细的向殿外走去,气质逼人,天兵跟在其后,不敢过于靠近。
天帝看着一旁的蒲牧,下旨道:“蒲牧,去把夕洛的法力消除,将她记忆晶球取来!”
蒲牧领旨,向殿外夕洛的方向走去,走过华言旁边时,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担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