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森林里树影婆娑,蛙鸣虫叫,偶尔还可以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几声狼嚎。亚瑟一人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之中,手拿一把大剑,砍去挡在身前的杂草树枝。一阵风吹过,吹散那片遮住月光的乌云,透出一丝光亮。
借着这一丝光亮,亚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脸色潮红的安琪拉。
情况不妙,刚开始的时候安琪拉还是能够自己走的,但天刚暗下来的时候安琪拉就开始发烧了,她强忍着不说,亚瑟这种粗枝大叶的男人也没有注意到,直到安琪拉晕倒在地,亚瑟这才发觉不妥。
于是拿着自己的斗篷把安琪拉绑在了背上。但安琪拉在昏迷中也十分的不安稳,不停的说着梦话,一边哭着一边喊妈妈,后来又开始喊冷,喊疼,亚瑟没办法只好又把她绑到了胸前,不时的拍拍她的背,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亚瑟自小没有生过病,不能了解生病的痛苦,但看到安琪拉如此难受的样子,心中发急,脚步也更快了,终于在天色微亮的时候赶到了扁鹊所在的这个小镇。
月亮还未来得及完全落下,太阳已经露出微光,有一些卖菜的村民也刚刚来到集市摆摊,亚瑟抓住一个正在摆摊的大叔:“大叔,请问神医扁鹊家在何处,能不能给我指个路?”
“神医扁鹊?哼,我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我劝你也别去找他了,沽名钓誉的败类一个。”大叔先是一愣,听到亚瑟说要去找扁鹊的时候却又露出一脸厌弃的表情。
亚瑟弯下身子,把怀中的安琪拉露出来:“大叔,实在是要命的事情呀,这个孩子病重,如果找不到扁鹊怕是撑不过今天了。”
大叔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亚瑟怀中的安琦拉叹了一口气“唉,不是大叔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那毒医他。。。唉,你向东一直走,走到这个镇的尽头,看到一户孤零零的院子就是那毒医的家了,”
亚瑟顾不上再去打听那位大叔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就迈开大步向东边走去。而那位大叔又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开始继续摆摊了。
大叔只说是最东边的独院,没有给出更多的线索,亚瑟本来还以为还要找上那么一段时间,但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院子,这个小镇的宅院都是一座挨着一座,只有这个院子就像那位大叔说的那样孤零零的矗立在这里,周边一户别的人家都没有。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安琪拉的呼吸从一开始的粗重到现在已经变的十分微弱。亚瑟伸出手大力的拍门。
“神医!神医!快来救命啊。。。。”
“不要在敲了,你就是把我的门敲坏了,也敲不出一个神医来。”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高一米有七,脸色暗沉,额前有一缕白发,腰间挂着一圈的药瓶,手上也还拿着一只药瓶,四肢缠着绷带。
“你好,请问神医扁鹊是否住在此处。”亚瑟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耐着性子礼貌的询问。
“哼,这镇上的其他人没有跟你说么?此处没有神医,只有一位毒医,便是在下了。”扁鹊冷哼了一声。
“不管是神医还是毒医,都请你救救我怀中的这位小姑娘吧。”亚瑟单手解开披风铺在地上,把安琪拉放了上去,然后又解开绑在安琪拉手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