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孙尚香还是摇摇头:“长相也没人知道,好像没听说有人见过他,当年他给阿斗的爹爹出主意的时候,也是让一个只有六七岁的门童出面来传达他的意思。总之他就是一个又怪又神秘但却又很有才华的人。”
三个人聊完正事,打算去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刘禅不知道什么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孙尚香慈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让亚瑟把刘禅抱起来放到了室内的床上。自己带着安琪拉到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亚瑟安顿好刘禅,把桌上的那一叠票票都塞进了行李,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到院子里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睡的心满意足的亚瑟伸着懒腰从帐篷里面钻出来,却发现大家似乎都早早的起来了,而且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的样子,尤其是孙尚香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悄悄的问了安琪拉才知道原来刘禅昨天半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一直到现在都没退下去,昏睡中嘴里还一直喊着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应该是被吓到了。
安琪拉一边跟亚瑟解释情况一边瞪了亚瑟一眼:“都怪你,小孩子都怕黑怕鬼的,你还吓唬他,这下好了吧,给人家吓病了。”
亚瑟一脸尴尬的说:“那个刘禅整天把小爷小爷的挂嘴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听他家的下人说他连战场都上过,战场啊!死人的地方啊!所以么,我哪知道一个不怕死人不怕血的小孩会怕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呀。”
众人走来走去,不停的给刘禅换着湿毛巾,但躺在床上的刘禅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不时的抽搐两下还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呓语。看到这样的刘禅就连亚瑟都开始着急了起来,害怕自己就这么把他给吓死了,成了东晋国的千古罪人。
就在这时,安琪拉突然发现孙尚香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于是她带着好奇心也跟了上去了。只见孙尚香躲开众人的视线来到了陆逊的墓前,手抚摸着陆逊的墓碑温柔的说道:“伯言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我给你念过一句从别处学来的歌谣?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伯言哥哥,我知道你在下面等我,可我不是还没有一百岁么?你就多等我几年呗。你若是觉得无聊了就托梦给我,我就多放几盏孔明灯陪你聊聊天。但是你不要把阿斗带走好不好?我身子不行,宫里的太医说我以前受伤太多了所以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你就忍心让我失去唯一的一个孩子么?”
说到这里,孙尚香已是泪流满面,她哭着解下了手腕上系着的红色绷带绑在陆逊墓前,然后擦擦眼泪加快步伐又回到了小木屋,安琪拉也悄悄跟在她身后一起回去了。
孙尚香回去没多久,刘禅的烧居然就开始退了,也不说梦话了,还醒来喝了几口水。安琪拉看着正在喝水的刘禅,忽然想起陆逊墓前那条随风飘摇的红色绷带,只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来,令她忍不住抖了两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