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不动声色道:“鄙人云锦。见过李掌柜。”说罢,我朝她拱手。
“在下李绣庭。”她也拱手回礼,这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她又接着道:
“我过来,是想问问云老板,有没有兴趣合作。我们东家是京城人士,想把这拾锦楼也开到京城。”
我听完立刻来了兴趣,因为这一年半以来,我已经攒下了不少钱,正想开疆扩土呢。便问道:
“哦?只是,这……不知是以何种方式合作?”
“这个好说,我们可以商量。云老板想怎样合作,也可说与我听。
呵呵,我知道,今日前来,匆匆提及此事是有些冒昧了。
也不急于现在就要你答复。请云老板慎重思量,两日后,我再来。”
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赞了声好茶,就起身告辞了。
我真是没相到她是来谈合作的,而且,是要把店开到京城,我倒是很有兴趣把店开到京城,可是怎么合作?
到了京城,能不能也像跟陆清清这样合作呢?到了那,我可是人生地不熟啊,我得仔细思量一下。
送走了李掌柜,我打了两个哈欠,下了楼。下午这个时间,基本没啥人吃饭,伙计们也只留两个值班,其他人都午休去了。
我准备去后宅休息室小睡一会,从酒楼后门出去,沿着右边院墙走两分钟,有一个小偏院,让我当做私人办公室加休息室了。
或许这院子从前是用作书房之类的,离酒楼和VIP套房都不远,有事找我也方便,而且这小院靠墙而建,院内还有颗大杨树,当做休息室的偏厅,下午刚好在树荫下,肃静又凉快。
我哈欠连天的开了门刚进屋,嘴就被捂住,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登时我就精神了。耳边一个狠厉的男声压低了嗓子:“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我忙点头举起双手,极力配合他。老娘可不想死,这刚开起酒楼正有干劲儿呢。他见我配合,暗中松了口气,又低声道:“只要你不喊,我不会伤害你。”见我点头,他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刀还架在我的脖子上,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到榻上坐下。
走动的间隙,黏糊糊的液体染红了我肩膀处薄薄的夏衫。他受伤了,不知道止血了没,没有的话照这个流血量再流一会,他应该会晕倒。我刚坐到榻上,他就看到了我的正脸,只听他诧异道:“是你?”
我就呵呵了,今天第二次有人这么问。我真想跟他说,是我是我还是我,可你特么是谁啊?骚年,能否撤了兵器咱们聊聊人生?
可是我不敢,我怕我还没贫完就让人一刀捅死。我只好问到:“敢问,你是?我不会喊叫,可否……?”我指了指脖子上的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刀,答到:“去年中秋屋顶,多谢你的酒。”
哈,这是啥狗屎运让我两次都碰到蒙面的你啊。
上次黑衣蒙面的,大半夜去驿站偷东西,这次又黑衣蒙面的,肯定也没干啥好事。算了,赶紧打发走这瘟神,省的节外生枝。
我看了看他左臂上的伤,起身道:“柜子里有药箱,包扎一下吧。”
他没有动,看着我拿出药箱过来给他包扎,袖子已经血肉模糊了,脱是脱不下来,我只能拿剪子剪开,刀伤,从臂膀斜着砍下,又长又深的一刀,目测有两寸长,肉翻卷着露着白骨,看得我差点吐了。砍他的人再使点劲,就能卸下这只胳膊了。
诶!我忍着干呕,告诉他有点疼,然后给他伤口消毒,把针在火上烤了烤把伤口给他缝上了。真特么是条汉子,没有麻药,他居然硬是挺过来了。我手脚麻利的用纱布给他包扎完伤口后,他“咚”的一声载倒在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