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徐灿灿只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欧生阳打断道：“哈哈，学姐我与你开玩笑的，别放心上。”他脸上的神情再次恢复到之前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方才的咄咄逼人只是徐灿灿的幻觉。

“这人有点面熟，我知道是谁了！诸葛亮对吧！”欧生阳还在欣赏那张画。尽管他的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一块突然空牢牢的，就像一根针，在心脏上慢慢的游离。

他记得徐灿灿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我一定会为他画一幅肖像。就像马克夏加尔那样，只为妻子作画。多浪漫……”

很不巧，在他荣光而归时，这个人已经出现了。

她眸中的喜与悲，怒与羞都是因为那个叫许墨的混蛋。曾几何时，他也希望他们能够好好在一起，但是后来他才知道，许墨于灿灿而言，不过是注定要错过的路标。而拿着号码牌在终点等她的那个人只会是自己。所以就算迟一点遇见，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此时看着这幅画，他的失望就像扩散的癌细胞，疯狂地侵占着他身体每一块地方。

他不想放弃，战胜失望的理智很快将他从低落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徐灿灿一直看着窗外，阳光从窗口照进，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层温和而隐约的光影。她深刻的侧脸和漆黑的眸子在光影下格外分明。如同电影中美好的慢镜头，缓缓移动。欧生阳还是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徐灿灿。他们有几年没见了。昔日能和自己肩并肩的少女，如今踮起脚尖也只能触碰到自己的下巴。那么小小的一只，仿佛只要他一张开手臂，就能拥入怀里。

似乎是感受到少年的灼灼目光，徐灿灿尴尬地转头笑道：“抱歉。刚看到了一只松鼠。”

“松鼠？”欧生阳下意识地向窗外的树上看去，除了青葱的绿色什么也没看到。

“起风了，松鼠被掉下的叶子吓跑了。”徐灿灿刚说完，窗外就起风了。那一刻，树叶飘舞，满满的绿色在瞳孔中绽放。两人额头的发丝都伴着微风起舞。

徐灿灿看着欧生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笑道：“我发现你的侧颜和一个英雄很像。”

“是李白还是赵云啊。”欧生阳满眼欣喜。瘦下来之后，对于自己的长相他还是自信的。

“程咬金！哈哈哈……”徐灿灿笑得直不起腰来，尤其看到欧生阳那张像是吃了苍蝇般的脸。

“程咬金？”欧生阳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明明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怎么到了徐灿灿的眼里成了彪形大汉？

“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了。你长得很像庄周哦。”徐灿灿看着他竖起的发丝，有种想捋平的冲动，不过她忍住了，“对了，你的声音也有点像庄周。不过他比你多了份空灵感。”徐灿灿玩王者荣耀，还有一个别的兴趣爱好。那就是收集好看的英雄。庄周很早就被她收购了。

庄周确实长得帅气，但是欧生阳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娘炮。

不过徐灿灿既然提到了，他就下意识问道：“那你喜欢庄周吗？”

“喜欢啊，长得好看的我都喜欢。尤其是他的台词，啦啦啦啦啦。”说到王者荣耀，徐灿灿一扫之前的阴郁，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小学弟，你也玩王者荣耀吗？”

“偶尔玩。”

“你什么段位啊。”

“青铜。”

“我是白银，学姐可以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