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将军也爱装疯卖傻,我懒的拆穿你。”戚流年装作不理陆心庭的样子,嘟嘴说道。
陆心庭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安慰,一时间气氛沉闷下来。
“陆心庭,有些事情,我不说,是因为……不想置你于险境。但是也许我说了,你可能会没事,而我也可能不会这般被动。”
“戚流年,我们什么关系?快说,不然以后遇到事情,我也不说。”
戚流年明亮的眸子盯着陆心庭疲惫的眸子,一人之力太薄弱,多一人多一分生机。重生多次,陆心庭从未骗过自己,如今想必也不会。
“明日黑衣人会来观察我蛊毒发作的情况,所以我会陪他演出戏。你要在他靠近我的时候出现,并且阻止他。”
戚流年脑子清醒的很,只要决定权握在戚流年的手里,别人就会处于被动。
“你体内并无蛊毒,他……为你解蛊?也许你还有另外一路,不过风险更大。”陆心庭故作淡然的说道,眸子却如同星月失去光辉般,暗淡无光。
戚流年因为别过头,而未曾发现。从玉枕下拿出一瓶粉末,悠悠说:“虽然你的轻功很不错,但那人也不弱。若是阻止不了他,就将它洒向他的脸上。”
“阴险小人尽使些阴暗无比的招数,还好你的蛊毒已解。以敌计反制敌,就用请君入瓮的法子好了。”陆心庭接过蓝色找瓶,眼神带着狠戾,语气充满愤怒。
戚流年听后眼神一愣,随即又点点头:“不好对付,那黑衣人的存在还牵制着另一人。若是与黑衣人达成共识,也是不错的。”
“另一个人?”
“嗯,那人是楚弦风。”
“楚弦风?”
“嗯。”
陆心庭听戚流年说完这几日的事情后,心中却有些难受,嘴里出现一丝苦涩。原来,没有哪个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痴傻的等待。
陆心庭:“戚流年,你刚刚问我知不知道有人喜欢我。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戚流年:“谁?”
陆心庭:“你。”
戚流年:“我?”
陆心庭:“对!”
戚流年:“是的,我承认吧!免得日后后悔。”
陆心庭:“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戚流年……
门外偷听的一群人……
戚行云听后一头雾水,赶紧笑着将门打开,轻咳一声道:“庭儿,我们去书房聊聊。年儿,你……像什么话?”
陆心庭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随后便跟着戚行云离开了。几位姨娘互相戳着对方,示意去安慰一下戚流年。四个弟妹早已回到了各自的院子里。仆人们低着头离开去忙各自的活计。
“年儿,你身为名门闺秀要懂得矜持,你这样会有失传统。”大姨娘脸上出现忧虑的说道。
二姨娘听后眼神出现一丝不屑,不过却未反驳:“年儿,以你的美貌,哪里需要随意吐露心声?暗送秋波,就绝对能成。”
“二位姐姐说的极对,年儿,三姨母也想你好。但……方才那事若是传了去,你就……恶名远波。”三姨娘见有一丝火药味,赶紧笑着说道。
四姨娘听后微微皱眉,倒了杯茶水笑着说:“陆心庭出身将军世家,相貌也不在话下。不知多少人想让他做女婿、多少人暗恋他,更不知他喜欢谁。所以早早开口也好,免得拿你比作红颜。”
戚流年听后浅笑,突然感觉一丝头晕,轻声说道:“突然之间,感觉特别困。几位姨娘先行离开,我想睡。”几位姨娘没曾想戚流年说睡就睡,将门带上后便离开了。
看着满地的红色雪梅,戚流年的那股困劲消失的无影无踪。
“咳、咳、咳……”
戚流年旁边的棺材内一直传出那位白衣枯骨女子的咳嗽声,听的出咳的极为厉害。
“你还可还好?”戚流年将棺盖打开,轻声的问道。
白衣枯骨女子没曾想戚流年还会来,内心伤感的白衣女子,眼角流出了一滴血。
戚流年见后吞吞吐吐的问:“你让我进来,为何又不说话。”戚流年准备将白衣枯骨女子抚起,却被白衣枯骨女子拒绝了。
“我出身于将军世家,极其厌烦束缚并且向往洒脱的人生,有颗云游四海的侠女之心。
十几年前,我抛下了只有一岁的女儿,离开了极其爱我的夫君,远走他乡。
后来不慎被人打入崖下,醒来就只见满地的棺材与如血的红梅。一位青衣女子缓缓向我走来,我见青衣女子温雅含蓄,便与青衣女子说了我所有的经历。
翌日,我亲眼目睹那青衣女子从青丝上取下根青色簪子,不过片刻簪子便成为一柄散发出青光的青剑。
青衣女子将青剑丢给我了,并将我手中的紫剑拿了去。我感觉莫名其妙,便与青衣女子打斗起来。
仅仅三秒,我就受了重伤,青衣女子阴险的对我笑着,并点了我的睡穴。再次醒来,我不见青衣女子,也不见属于我的紫剑,我在这茫茫棺海一待就是十几年。”
青衣女子从腰间拿出一根青色的簪子递给了戚流年,又继续说道:“我曾尝试过使用它,但因我修炼的修为与青衣女子的修为相克,所以永远不会成功。”
戚流年疑惑的听完,眉头微凝,缓缓开口问道:“你在这待了数年,为何不想法子出去?青衣女子为何拿你的兵器,丢下自己的兵器?这棺材都是空的为何又刻着名字?为何有我娘的还有我的?为什么……”
“四年前,我终于走到了棺海的尽头,棺海的尽头全是石壁没有洞口。石壁上刻着铭文我又看不懂,所以至今未出去。”白衣枯骨女子猛烈的咳嗽一阵,僵硬的问答戚流年。
戚流年知道眼前的女子命数将尽,便继续追问:“那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我想知道为何?你能坚持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