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峰站在台球桌的旁边,喝了一口自己水晶杯中的香槟,然后,仔细地看着他们的战绩。
整个这一层楼,只有这边有人。
整个台球室十分华丽,壁橱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名贵美酒,壁纸上的花纹是由掺了金粉的染料所制成,在灯光下金灿灿的闪耀着,整个房间里的许多摆设是由金子打造而成,许多器物上还镶嵌着宝石和钻石,上面挂着水晶吊灯,也是由大师专门设计,纯手工制成。
华丽而腐朽,奢侈而糜烂……
朴一齐拿起球杆,俯身将球杆与球对好,然后一顶,跳球,自己的目标球进洞,干净利索。
“漂亮!”纪峰在一旁大呼。
朴一齐不羁一笑,冲景天打了下手势。
景天上扬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寻找目标球,打了一杆,球也进了。
他向朴一齐挑了一下眉,然后,转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
安银绅坐在黑色的沙发上,他五官精致,乌黑的头发,一双桃花眼,眼里是充满着娇傲不驯,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根烟,吞吐着烟雾,他声音慵懒地说道:“景二少爷,景大少爷呢?”
景天放下酒杯,然后拿起香槟,又倒了一杯:“他啊,他陪老爷子去参加于氏的婚礼。”
“是吗?还真是他的作风啊。”安银绅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景天撇了撇嘴:“他一向爱出风头,这种场合,各位上流都在,他怎会错过。”
朴一齐一听这话,‘啧’了一声:“你家老爷子应该特别喜欢你哥吧。”
“差不多吧。”他想着,景战对老爷子一向孝顺得很,老爷子能和他开心的聊天,可一到自己与老爷子对话,聊不上几句,老爷子就动气,有一次,老爷子都举枪了,差点儿对自己开枪。
纪峰笑着说道:“那你就该小心了,万一老爷子把景氏继承权给你哥怎么办?”
朴一齐喝了一口酒,平静地说道:“给就给吧,难道我还要去夺权吗?”
“听说,于然有哥哥了,叫顾东川。”安银绅插了一嘴。
“是,我也听说了,就是没见过。”景天回复道。
朴一齐放下球杆,顺势坐在球台上,两只手抓着竖着的球杆,笑着说道:“我见过,他之前转学过来,跟我一个班。”
安银绅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他人怎么样啊。”
朴一齐转头看向纪峰:“纪峰,你不是见过吗?你觉得顾东川怎么样?”
纪峰听到这话,喝了一口酒,细细回想起来,然后认真地说道:“人应该是不错,说话温声细语,对人态度也不错。”
朴一齐转过头来,给自己的球杆打上滑石粉:“人看着是不错,但也只是看着而已啊。”
“此话怎讲。”景天看着朴一齐。
“华而不实,空有其表。”朴一齐回答道。
“噢?!”安银绅弹了一下烟灰,有点意思儿。
朴一齐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我认为,顾东川不简单啊,他是个危险的人物!总之要警惕他!”
“是吗?这样,我还对他挺期待呢。”景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
安银绅和纪峰相视一笑,皆不语。
能让朴一齐说出这样的话,那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朴一齐知道,于然迷失了,迷失在顾东川的假面之下,但他不会告诉她,或许,之后的时间里,顾东川会是一位很好的盟友!
毕竟,友情的枷锁可是用利益制成的,在这金钱肆意的上流,利益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