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淡淡的说出一句:“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万分感激。”
双月听罢只低头浅笑,朗声道:“姑娘无需多礼,今日之事换若旁人也定不会置之不理。只是在下恰巧遇见,看不过去,自是要出手教训一下他们。”
赵风盈看着面前清风和善的双月暗道,青州人士原来不只是那些个泼皮无懒,鸡鸣狗盗之辈。还有这种仗义执言,遇事不公便出手相帮之人。
面前这人言语间不让人心生负累,还生的这般俊秀,真真是位浊世佳公子。
“姑娘脚腕处可有损伤,刚刚在下看你行动似有不便。”
赵风盈闻言低下头看向脚下,只觉得脚腕处隐隐作痛,只是过于麻木,连痛意都消了三分。
“公子所言极是,刚才小女子被歹人所伤,现下只觉踝腕处疼痛难忍,可否请公子送我去附近医馆,诊治一番。”
赵风盈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娇柔,已然是示弱的行为。倒不是赵风盈当真这般弱不禁风,而是她初到金陵,四下并不熟悉。根本不清楚附近哪里有医馆,而自己的伤已然不能拖下去。
再者现在赵风盈不敢心存侥幸,万一再度遇上方才之事,她已无力在来一次。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位看似正直的少年佳公子。
双月淡笑道:“姑娘纵使不说,在下也正有此意。只是怕贸然开口,让姑娘觉得在下孟浪。现下姑娘既已开口,在下却之不恭。”
双月说着做了个搀扶的姿势,等着赵风盈的手臂自己搭上来。
赵风盈也没有故作矜持,将手大大方方的放入双月的臂弯中,两人齐齐向着胡同外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回春堂。
双月扶着赵风盈踏了进去,门口的药童看着一男一女走入堂中,女子娇俏艳丽,男子也是俊朗清秀。看其二人的穿着也是极为富贵,而女子明显腿脚不便,当下就上前招呼道。
“姑娘还请到入座,我这就唤赵医师前来为姑娘看诊。”
待赵风盈坐在那诊脉的座椅之上,药童便风风火火的跑去后堂。
双月此时正了正神色,向着坐在座椅上的赵风盈温言道:“姑娘,这位赵医师医术高明,由擅女症,让他为其诊治最合适不过。”
赵风盈微微点头示礼道:“疑人不用,我信得过公子的品行,一切就听公子安排。”
双月此时可并不想继续留在这陪着她直到赵医师过来。
双月曾在万花楼和赵医师打过照面,实在不宜用此面目再次相见。哪怕上次自己曾面上覆纱,赵医师不见得能将其认出,可还是想着安妥一些为好。
想到这再,双月月再次说道:“姑娘今日受惊了,下次出门可要带些随从,万不可孤身一人游走在闹市上。在这回春堂内,姑娘暂可放心,可使堂中药童回家中传讯,将姑娘带回家去。在下还有要事,赎不能送小姐归家。”
赵风盈看向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双月,只觉得其人言行得体,心地又良善。倒真是位难得的好人。
当下就露出一分真心的笑意,“公子如有要事就请先行,等下自会让药童回家传讯,公子勿要忧心。”
双月看着面前的女子,面上越来越苍白,明显是脚伤加剧,可是一路过来未曾听见她喊一声疼痛,心里不由高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