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新奇的拉开车帘张头向外看。
没看一会儿,就被周缇拉了回来:“公主快些回头,被外面人看见了公主的尊容,那可怎么是好。”
祁易弦回头无奈的看看这周缇,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不就看看吗。这么大惊小怪,以后露面的事情多着呢。嘁,难不成都躲着啊。
直到快到街市了,周缇拿着帏帽就要给公主戴上,生怕公主被别人看见了。
可是祁易弦一看见他拿东西,就烦躁的不行,带着那纱布一样的帽子,有些透明的白纱布那么长,看着就让人反感。
祁易弦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戴。可是周缇把帏帽拿在手上摇摆不定,可能还是想坚持给她戴上。
祁易弦就立马瞪了他一眼,那嗔怪的模样,甚是可爱灵动,周缇也就把帏帽放起来了,总算打消了给公主戴帏帽的念头。
唉,算了,随公主去吧,本来也只是图个稳妥,公主现在还小,自己仔细看着点,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暗地里都有司卫保护着呢。
很快,马车一路行过了街口。祁易弦在燕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周缇下来以后,就转身想去扶二殿下下来。
可是祁易缙淡淡的拂开了他的手,自己一跳就下来了,人身量小,马车又高,也不知道脚震疼了没有。
祁易弦站在一边看着都觉得有些疼,祁易缙这孩子人这么小气性倒是挺大。
周缇让车夫下来一边拉着马,慢慢的拉着马车,一路跟着两位殿下的后面,离得不近不远,也方便些。
自己和燕纯也紧紧的跟着两位殿下,尤其是东看西看满眼好奇的祁易弦。
祁易缙像个死板的小大人一样,左手放在背后,右手端着放在腹部,一副老先生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跟在祁易弦身后。身姿也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他忍俊不禁的看着前面那个跑跑跳跳的姐姐,脸都沉下来了,那家的女子像她这样在大街上跑这么快的,简直半点规矩都没有。
祁易弦一看见这繁华的街道,各色各样的小物件,都是手工的,还有飘着香味的小食,还有些玩的小零件,祁易弦看的眼睛直放亮。
街道两边是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还有推着小货车的商贩们。
街道还向东西两边延伸着,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幽静偏僻的郊区,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等等……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又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临近夏季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阳的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又或者映在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言都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古色古香的长街,令人眼界一开,十分勾着人逛街的欲望。
祁易弦觉得除了这国丧期间,这街道还有些清冷以外,没什么人以外,少了些热闹的气氛,其他的都还挺好。
祁易弦这一好奇,不就这个小货郎这里看看,然后那个小货郎那里瞅瞅了嘛。
弄得周缇和燕纯都有些手忙脚乱的了,这公主却精气神十足,上蹿下跳的,几个人都有些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