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伤的这样重了……
到底是什么人,伤他们兄妹至此,这么心狠手辣。
祚皖长公主鼎那张皱着的脸,他仿佛看见了当今圣上。
长得还真是相像。
真不愧是父女俩。
想了想他又说道:“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被殿下所救,一定会渡过这一关的。”
祁易弦听到这句话,突然就眼前亮了一下,她当然相信祚统的话:“那是不是只要过了今晚,只要退了热,以后就无事了吧!”
祚皖却故作神秘:“一切自有命数。”
一说完,他就就向长公主俯了身,退出了房门。
里面的小厮收完了药箱,也跟着祚皖扬长而去。
就留祁易弦在房内沉思。
大师都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嘛……
故作玄虚,有的时候真是令人讨厌,那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祁易弦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燕纯也不知道了,为什么公主对这对兄妹如此器重,还如此忧心竭虑的。
想不出来,祁易弦就不想了。
祁易弦踱步向长屏后走去。
她看见了床上那个比她还瘦小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已经被女婢清洗干净了。
祁易弦走进了,就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身着白色里衣,现在正安静的睡着。
明明已经快到夏天了,她却盖着厚重的被襦,她重伤成疾……
尽管已经受到了医治,但她的面色还是苍白如画,现在还带了点烧热的红潮。
她长得很是温婉秀丽,一看就是那种最乖巧的姑娘。
祁易弦一动不动的站在榻前,用柔和的目光打量着她,神色有些失落,又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
而就在这时,她听见了院外穿来的脚步,听这脚步声不太稳健,走的轻轻快快的,还带着些惴急走得很快。
祁易弦下意识的就回过头,傍晚那个像乞儿一样的少年,这时,正披散着一头湿发,向她这边轻快的走来。
他走路时有些踉跄,应该是腿上有伤,下盘不稳,腰间应该也受了点伤。
他一头的湿发还散着水汽,他披了件的赤色的外袍,连腰间的带子都没系好,还露着穿在里面的里衣……
嗯……应该是着急往这儿赶,所以才连衣服都没穿好。
他全身清爽,他浓眉大眼,眼白分明,皮肤有些黑不太白,脸部线条明显,鼻梁也坚挺。身量应该也有七尺半,应该只比她的哥哥矮了那么一点点……
燕纯一见到他,就认出了他是傍晚被公主带回来的少年。
燕纯见他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长公主的面前,他马上挡在祁易弦面前,不让眼前的少年看公主。
当然,也挡住了公主看少年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