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阿弦还病着,不可吹风。”就让她整整在马车里,真的坐了两天……
她这两天被容珩养的气血十足,脸上发着红润的光,也憋了两天的野性。
她贪心的望着外面的风景,她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玩劣的本性了。
祁易弦一路上无聊的紧,在马车里躺躺又坐起来,趴趴又蹲蹲的。
容珩看着不耐烦了,就会把她抱在怀里作安抚状,顺便不让她乱动,女子要安静些才好。
容珩见小姑娘不高兴了,他拿出了他觉得最有趣的东西——棋。
祁易弦白了他一眼,她要疯了,她的哥哥怎么会这么迂腐?
她只要一不高兴,一开始闹脾气,他就拿出那让人头疼的棋……
偏偏他还一脸诱哄:“阿弦,下棋吗。”
祁易弦一下棋就想睡觉,偏偏容珩还喜欢抱着她,自己左右手对弈,还让她看……
她严重怀疑这个哥哥有受虐倾向,还迂腐的不行,什么皇家长公主要注意礼仪的。
他就像念经一样,天天在祁易弦耳边叨叨这两句话。
就在祁易弦在心里吐槽容珩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
车已经驶入宫内,没有人阻拦,只有声声入耳的恭迎。
车队到了中宫门就停了下来,那里里有备好的轿辇,用来送各位主子回寝殿的。
容珩下了马车,就把两只手伸过祁易弦的腋下,把她抱了下来。
他把小姑娘抱上了轿辇,让她坐好:“阿弦先行回宫,哥哥和舅舅还有公务。”
祁易弦只顾着出了马车,看着外面的新鲜事情,随意应了一声:“好。”
然后内侍们对世子说了一声:“那奴才们就先告退了。”
说完就抬起轿辇,带着祁易弦向龙渊殿的方向走去。
容珩看着小姑娘那没良心的背影,心里若有所失,真是不知道她怎么能一天天过的这么舒畅的,明明还在生病的人。
他回过头,带着柯钧向议事堂的方向扬长而去。
不在宫中多日,积下的事情太多了,还需要处理。
祁易弦回了父皇的寝宫后,就发现外面有两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在侯着她。
她走进了一看,是受伤的涟仪和在外办公的姝染回来了。
祁易弦一看见姝染就喜欢的不得了,她生的高挑,长得落落大方英气十足的。
她穿着长袍劲装,沉默寡言的样子很是干练。这时看见长公主也不禁红了眼……
涟仪长得本就端庄稳重些,现在看见长公主回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马上就红了眼眶:
涟仪声音凄婉:“是婢子没有护好主子,才……”
两个人看见了长公主,就好像透过她看见了她们的主子,两个人马上跪下请罪:
“奴婢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祁易弦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她百感交集,她努力不去想自己丧母的事情,可是好像一直被人提起……
说起来,她母后意外丧命,和她们也没多大关系,牵扯她们实在过于牵强。
祁易弦上去把两个人拽起来:“无事,母后只是给了你们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涟仪和姝染相视一看,皆是不知所云的样子。
祁易弦娇俏的笑着:“就是照顾好我和弟弟长大,我们平安顺遂,你们也不算对不起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