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姝染,她武艺不凡,虽然年龄也二十有余,但性子还是冲动,把她留在这深宫之中,也着实有些不妥。
祁易弦仔细想了想,终于做出决定:“我明日日出三竿之时,可能就要随着祚皖出那镇国寺了。”
两个婢女听到,身体就紧绷起来,但都没说话,听的也很认真。
祁易弦见她们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抵触,但是没办法:“姝染今晚回去收拾行李,明日与我一同前往镇国寺。”
姝染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她话不多,也只是说了一句:“多谢公主。”
涟仪望着姝染,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够有用一点。
祁易弦看着两人的互动,又开口道:“弟弟年幼,还需涟仪多多费心了。”
涟仪一听,也没多难过,只道:“奴婢一定将小殿下看护的比命都重要。”
分配好事情以后,祁易弦又询问了一些母后在大黎的产业问题。
这些一般都是姝染在管理,姝染回答了其中一些,祁易弦发现,原来她母后还是个隐形富豪。
她只道:“以后这些还是你来打理,可以的话,还可以找几个亲近的人和你一起打理,不然以后万一你出去了,又出什么事。”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过如此了。
姝染对主子丧命这件事,一直都愧疚在心,若是她没有出宫,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深有感触,她拱手道:“是。”
祁易弦刚刚回来,也有些累了,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以后,自己就进内室休息了。
她只顾着眼前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人在为她忙走。
容珩去了议事堂,帮着祁修芾处理了些琐事以后,就和柯钧回了百擅司。
在路上,容珩踏着稳健的步伐,沉着声音问跟在他身后的柯钧:“那个楚绱翟查到了吗?”
柯钧大步的跟着,把这两天查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那个楚绱翟是延仲人,追杀他的人是延仲当朝良贵妃。良贵妃是延仲镇西候的嫡女,她与楚绱翟没有直属任何利益关系。”
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要追杀他?
良贵妃对延仲中宫之位虎视眈眈,她的眼中只有华厉和后位,除非是楚绱翟阻挡了她登后位,又或者是他挡了华厉的路……
这么一想,容珩倒是觉得这个楚绱翟更加危险了,一个让一国之君追杀的人,怎么能留在那个丫头身边。
容珩边踏着步子边想了想,又问道:“他身边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柯钧回道:“那是他的胞妹楚绱巯,两人的身世查不到,仿佛被故意抹净了一样,两个人没有和外界有过接触,就像凭空出世一般,除了查到他们是延仲来的,其它概无所知。”
这倒是让容珩沉思了,他又问:“延仲最近可有动向。”
柯钧回道:“他们追到大黎边界,便没有深入,已经回延仲都城请示去了。好像还不知道那两个人进了大黎。不过皇上给他们报备了皇后娘娘的国丧,延仲皇帝知道后,并无表示。”
呵!容珩轻蔑道,华厉没有表示,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
一个为了皇位不惜杀了手足,又亲手把相依为命多年的亲姐姐,送给了别国作为和亲的工具的人,就为了保住当时他那垂危的江山。
这样冷血的人,离开自己身边多年的姐姐仙逝了,他要是有所表示,才要令人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