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土豆之事乃国之大计,卫所的军户饭都吃不饱,到时候种起土豆岂不是最积极?”
叶载墨点点头:“那地的事情?”
陆遥一边起身一边说:“殿下只管去搞钱,到时候东郊无论田地还是山林、池塘能买的都给买下了,臣保管殿下不赔!”
说着,两人便去校场找刘义之。
......
刘义之自上任以来,都是兢兢业业地操练士兵。
不过卫里的军户缺额不少,且要忙于屯田,能够选拔出来操练的并不多。
只练了不到一个时辰,士兵们都吃不消了,也顾不得上下尊卑,叫苦不迭:“千户大人,小的们真的练不动了,再练下去,恐怕小的们就要昏过去了。”
刘义之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士兵们的难处他不是不知。
卫所里的问题他也知道,可白马卫身为京营卫戍京师,真正称得上可战之兵的士兵不过百人,其他的连一般的农户都不如。
长此以往,莫说在五年一度的京营大比中有所进步,连平日里的基本防务都执行不力。
士兵们也许憨厚也许悲催,却也能感受到这位新来的刘千户似乎与其他武官大有不同,此时反而有些同情刘义之。
他们觉得,刘义之大概和戏文里那些身怀忠义却不得其时的英雄差不多吧。
就在一众官和兵无奈地坐在校场,拼命喝水填肚皮的时候,陆遥和叶载墨在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了校场。
比起这些营养不良的军户,先天条件好的叶载墨不用说,哪怕是常年服用丹药弄坏了身体的陆遥,看起来都是龙精虎猛。
在刘义之的带领下,百十来个营养不良的军户起身见礼。
陆遥笑着说道:“不必多礼。”
说着便和叶载墨很没有官威地盘腿在校场坐下。
所有人都愕然了,却也只好在陆遥的招呼下跟着坐下。
陆遥看了看士兵们,问:“今年的收成,够来年吃吗?”
众士兵哑然,只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回答。
其实实打实来算,卫所的屯田产出,本该足够养活满编的军户。
可卫所上上下下的武官,把军户们不当人看的剥削,导致军户们分到的粮食还不如民间的佃农。
若是丰年还能勉强半饱,其他时候真的是看运气活下去。
陆遥不说话,而叶载墨却挽起了袖子,熟练地做着收麦的动作。
有胆大的士兵不禁问到:“指挥使大人也会割麦?”
陆遥拉了拉叶载墨:“大宝,要割麦去田里,别在这耍宝!”
“哦。”叶载墨意兴阑珊,却拍拍刘义之的肩头:“刘千户,指挥使大人和本座有要事交于你和诸位。”
刘义之愕然,由于他在勋贵子弟中是难得的人才,倒是与太子殿下有过数次谋面。
今日太子殿下又是要闹哪出?
却见陆遥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椭圆的、拳头大小的宝贝:“本座就要让我大周的军户与百姓,再也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