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见状,悄悄拉着玉笙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姐姐,你回去之后最好看看房中是否有少什么东西。另外,暗中查一查你房中的下人,看看有没有吃里扒外的。”
玉笙聪慧,很快便明白宁馨指的是什么,“宁芳真的这么大胆吗?竟敢偷到这来。”
“她有什么不敢的,想当年她都敢悄悄派人去她嫡姐房中偷东西,后来被六婶发现,禁足了半年。”
“她这做派倒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
“哪个大家闺秀和她一样,每日只想着怎么抢男人,怎么陷害自己的亲姐妹。”
玉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她,便悄悄和宁馨说:“我回去看看我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如果有人问起我在哪,你就说我不胜酒力,回去休息了。”
宁馨想了想,“姐姐,我与你一起去吧。”
玉笙和宁馨回到房中,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各种物品都没丢失,也就松了一口气。
玉笙忘了自己给白苏绣了一半还没绣完的荷包已经被宁芳偷了去。幸好宁芳没有钥匙,开不了一个收得极好的木盒,盒子里放着的是白苏送给玉笙的玉佩。
“姐姐,看来宁芳在此没什么收获,但你还是要注意一些。”
“好,走吧,我们回去玩吧,一会儿湖中心会放烟火,去晚了可就看不见了。”
听见有烟火看,宁馨拉着玉笙快步走到湖边的假山上,在山上的凉亭内坐着,等着一会儿看烟火。
机灵的侍女看见两位小姐过来,便将准备好的糕点和果脯摆上,将茶烹好放在桌旁的小火炉上便退了出去。
这一边,宁馨和玉笙正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聊天,宁六爷府中,宁芳正拿着从玉笙房中找到的荷包说着些什么。
“姨娘,你看这荷包应该不是女子用的吧。”宁芳也有点吃不准这究竟是不是女子用的荷包,毕竟只绣了一半。
“这肯定不会是绣给女子用的,你看这棵已经绣好的松树便知。只是不知这是要绣两棵松树还是岁寒三友。”
“不是给女子绣的就行,绣什么都一样。”
“芳儿,你说这宁笙要将这荷包给谁,看样子应该不是给你大伯。”宁芳的姨娘有些好奇,宁笙这荷包究竟是要给谁,给的若不是宁家的几位公子,那此事便可大做文章。
“这就不知道了,她绣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是绣给男人的就行。明日,我便拿着这荷包去给大伯母,让她看看宁笙就是个上不得台面,一天天只会勾引男人的东西。”
“芳儿,你听我说,此事急不得。明日,我悄悄寻府内的绣娘按照这荷包上的绣工把这荷包绣完,然后再做定论。
“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去找大伯母就行。”
“那你就要解释你从何处得来这荷包。再说了,让你大伯母知道又能如何,倒不如你悄悄把它带入宫,说不定会更有用。”
“姨娘的意思是在殿选前用此物说宁笙勾结外男?”
“不,是你们过了殿选成为陛下的妃嫔后再说。芳儿,此事急不得,需缓缓运作,得找到一个适合充当宁笙奸夫的人,到时候,还怕她宁笙会高你一头吗?”
宁芳和她的姨娘相视一笑,这个计策只要运作得当,就不怕她玉笙还能横着走。
“姨娘,那这个荷包先放你那,等你找人绣好后再给我。”
“这是自然,芳儿,你记住,此事切莫急躁,仅凭一个荷包其实说明不了什么,你要再找多点这样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将宁笙拿捏得死死的。”
“姨娘放心,这些证据我一定会找好的。”
“快放烟火了,快点过去吧,一会儿被夫人发现不在,她又有机会发作了。”
宁芳的姨娘拉着宁芳匆匆赶回了宁如海的府邸,趁着人多回到了湖畔,企图掩盖自己曾经离去的事实。
“芳姐姐方才去了哪里,可是错过了大哥和六哥比箭。”宁修谦口中的六哥便是宁六爷的嫡长子宁修计。
“我不过是在园中随意走走罢了,没想到竟错过了谨哥哥和计哥哥的比试。笙儿呢,怎么没见到她。”
宁芳环顾四周,没看见玉笙,心中暗喜,推测玉笙现在应该是在见某个男子。若是她带着人将玉笙抓个正着,还怕玉笙不认吗?
“没见到笙姐姐,也没见到馨儿。说不定馨儿拉着笙姐姐跑去哪里玩了吧。”
“我还想着一会儿和笙儿还有馨儿一起看烟火,顺带作诗取乐,现下看来是不行了。”
“这有什么难的,不如芳姐姐和我一起去找找,我推测馨儿应该带着笙姐姐去了假山附近。”
听到宁修谦说要带着自己去找宁馨和玉笙,宁芳笑着应下,心中暗喜,宁修谦果然上钩了。
宁修谦对宁芳的为人也有所了解,她找玉笙无非就是想知道玉笙有没有做什么龌龊之事。
宁修谦相信玉笙的为人,他带着宁芳去找,也防止日后宁芳倒打一耙,把白的说成是黑的,他在,起码能给玉笙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