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在,你摆出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嫔妾……嫔妾绝无坏娘娘计划之心,还望娘娘明鉴。”
“明鉴?你给本宫,你究竟要做什么,要不然,本宫如何给你明鉴。”
“是。”宁芳强忍着脾气和眼泪,缓缓开口,“娘娘,皇后娘娘跟着陛下去京郊检验军队,已是违了后宫不得干政这一祖训。嫔妾想,此事若是大加渲染,皇后娘娘必定后位不保,娘娘您大可趁此机会登上后位。”
“愚蠢。”沈贵妃骂了一句,“你以为后宫干政一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清楚的吗?”
“娘娘,皇后娘娘跟着陛下去京郊的京畿守备营,难道不是干政了吗?”
“那是陛下带她去的,只要陛下不她干政,那就是没有干政。”
“朝中诸位大臣都看见了,为什么没人敢,你自己不好好想想吗?”
“因为……因为玉家权势滔,朝中诸人无人敢指责皇后。”宁芳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样一个原因。
“糊涂,玉家权势滔,可玉家的权势是谁给的,是陛下给的。况且,玉家哪里来的权势滔,玉青柏虽为尚书令,可玉绝尘不过是个江淮刺史而已。玉家,除了玉青柏和玉绝尘,朝中还有人吗?”
“可是,陛下加封玉青柏为国公,食邑三千户,都是实封。”
“玉青柏是皇后的父亲,陛下唯一的岳父,给这样一个封赏也正常。还有,你要知道,这宫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皇后的一根头发丝。”
“那陛下就这样看着皇后娘娘干政吗?陛下不怕皇后娘娘坏了江山社稷吗?”
“陛下哪里有怕这个,皇后不是那样的人,她深知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现在想扳倒皇后,无异于痴人梦。”
“若是我们联合朝中诸位大臣,又在民间散布流言,难道陛下还会坐视不管吗?”
“你当陛下看不出来这是有人特意谋划的吗?皇后娘娘如今身怀有孕,无论如何,陛下都不会废了她。况且,陛下有心立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这江山社稷也只会交给皇后娘娘所生的孩子手里。”
“陛下当真如此笃定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皇子?”
沈贵妃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不愿提起此事,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的一件事,“是,就算不是皇子,陛下也不会让我们有孕的,陛下要的是一个嫡长子,是一个流着皇后血脉的孩子去继承皇位。”
“为什么,陛下当真对我们如此狠心吗?”宁芳不敢相信,她以为傅辰对后宫多多少少还有些怜悯,没想到竟是如此绝情。
沈贵妃想起前几日母亲的来信,提及一些陈年旧事,并且告诉她傅辰的心这辈子都是玉笙的,让她安分守己,这样才能平安度日。
这件事,对于沈贵妃而言,很多年前就知道。
那个时候,沈家还住在京城,沈鹤阳手握大权,玉青柏不过只是个户部尚书又萌祖荫的普通权贵罢了。
沈贵妃在马场看见骑在马上肆意张扬的傅辰,一颗心就此沦陷。
她也知道玉笙喜欢傅辰,那个时候,沈贵妃根本不将玉笙放在眼里,她觉得就算玉笙能入东宫,也不过是个侧妃,孺人,她才会是正儿八经从东宫正门,八抬大轿抬进去的太子妃。
可一切都是这样弄人,沈贵妃自以为能得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这样被玉笙拿去。
傅辰游历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先皇赐婚他与玉笙,先皇笑着答应,当时便亲自写了圣旨,封玉笙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