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说了“是”,元伦倒只站了起来,不说。
回来的时候,又看了看牡丹花,只是独开一枝,到了凉亭,吹着微风,惬意十分,想着,“慕哥儿,也差不多比我较大,言谈举止不俗,相貌更是堂堂,却是个妾室所生,虽也谈不上可怜,富贵至极,但无官事”这是初次相见时的叹语,现在又想起来了,元伦好笑又叹息,托着下巴,无趣极了,“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可是元伦倒没有这样胸怀,境界,只是普通中不能再普通的人”
元伦遣退了丫鬟,后又站起来大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慕君,你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躲躲藏藏的,算哪门子的人”又小声的说:“岀来,看我不打死你”
不想慕君正出现在元伦的身后,实在将元伦吓到了,元伦故作稳重,面不改色,“你说什么不行,非得弄个那么简单的,是在看不起我,还是另有目的”
慕君有礼的弯腰,将折扇放置前面,说道:“什么都瞒不住你,虽说你是我姑姑,但是跟着我学诗词,你得唤我一句老师”
“才不要,你才多大,就寻思着这个”元伦坐在栏椅上,不满的说道。
“行,等姑姑嫁了,让姑父教你,也用不着我了”慕君坐在石椅子上,用扇子扇风,看着元伦说道。
“别胡说,我又不贪他那一点学问,自己的在肚子,谁也夺不去”
好在撇开了目的话题,不能与生母享人间天伦,自是失败,可是相比母亲的安全,一切不算的什么了,元伦与周氏不合,倒是真真在在的。
慕君正入了神,元伦见了,便说:“你也不要气馁,纳兰若璃是个美人,平常的人,是敢都不敢想的,也亏了我是你姑姑,放心,我会想办法替你搭线的”
“姑姑,不过朱廷尉可不是省心的人,且防着一些,身边的人也要多注意”慕君似说不说的讲。
元伦走到石桌前坐下,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朱廷尉的身份我很疑惑,所以我要去彻底的弄明白”画风一转,转动了眼珠子,调笑的说:“儿子近来刚念了《庄子》,《孟子》”
慕君羞红了脸,下意识的说:“姑姑,尽拿侄儿取笑了”
二人尽是说了很多,竟连午饭也忘记了,只让下人拿了些糕点添肚子。
朱廷尉让真果监视郦儿,真果晚上回来了,回道:“公子,郦儿说,只要她不做伤害主子的事,她就答应”
朱廷尉笑了一声,对真果说:“一步错步步错,你先答应着,等元伦公主过门,她的作用便更大了”
“是;不过公子,若夫人那里传晚饭了”
朱廷尉理了理衣裳,“哥哥,还没有回府,是观山发生了什么吗”
“听莲心说,陪着南平王南下办事情了”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真果摇了摇头,“没有”
“行,去嫂子那里”
朱廷尉现在根本就不曾知道,南安伯被暗杀在了襄阳城,皇帝只是因为惧怕南平王造反,他恨白家的灭国之仇,更恨白家杀害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