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小心翼翼地整理了番手中的红色舞裙舞鞋,放进衣柜中,然后轻颤着双手慢慢拿起角落里的鹅黄色舞裙。
南里捧着舞裙,泪珠不停落下,情不自禁地往门外走去。
一旁的小栀忙拉住南里:“小姐,小姐,你要去哪里啊?外面冷,早些歇了吧。”
南里依旧捧着舞裙,默默摇头。依旧执着地往门外走去。
小栀无法,只好赶紧拿起挂在一旁的大氅给南里披上,快速绕到南里面前给她系好。
然后主仆二人便一同来到了院子中。
南里在雪地中慢慢地走着,嘴里喃喃自语。泪珠伴随着雪花一滴一滴地落在南里手中的舞裙上,南里又小心地慢慢拂开。
小栀在一旁劝道:“小姐,你别哭。外面冷,咱们进屋吧!”
南里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依旧固执地走向院中央的那棵樱花树。
“看来,这小哭包是变成了大哭包了啊。连生辰这天也要哭!”主仆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了大笑声。
南里听闻此笑声,整个人难以置信地猛然顿住,却不敢回头,低声呢喃:“良……良固……”
楚良固佯装失望道:“我还以为我回来了,你会很高兴呢!既然你不愿见我,我便走罢。”
南里猛然转身:“没有,我没有……不愿见你。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会回来。”眼中喜悦的泪水不停落下。
“好啦,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可就走咯!”楚良固说道。
南里赶忙擦掉眼泪:“我不哭便是了,良固你……你别走……”
楚良固笑道:“这才对嘛。还有,你要叫我良固哥哥!你看你,总是唤我良固,没大没小的!”
南里低头笑笑:“你也不过就大我六岁罢了。我唤你良固哪里有错?”
说罢转头看向衣着单薄的小栀:“小栀,你先回房等我吧,我同良固说会话便回去了。”
小栀犹豫了一番,看了看南里与良固,只好点头转身回房。
南里见小栀乖乖回去了,继续对楚良固说道:“良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回来做什么?这次回来待多久啊?下一次什么时候出去啊?还要去多久?”
良固失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啊。好啦。我慢慢回答你就是了。”
良固摸了摸南里的头:“我是今天晚上才到京城的。其实我一个月前就准备回来了,但是因为回京途上遇到了些麻烦,才耽误了。我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赶到京城。”
南里紧张的问道:“什么麻烦?你没事吧?”
楚良固帮南里把大氅紧了紧:“没事,就是碰上刺杀,受了点小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罢了,没什么……”
“躺了一个星期还叫没事?伤到哪里了?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啊!”南里赶忙问道。
良固拉着南里坐到院中避风处的圆桌旁,仔细地把桌上凳上的雪扫下,对南里说道:“没事没事,我自幼习武,这点小伤算什么。只是被毒箭射中了小腿,修养一阵便全好了,你放心罢。”
南里依旧还是担忧地紧皱着眉。
“好了,我此次可是特意回来帮你庆贺生辰的,你再这般下去,等会便是你生辰的第二天了!”良固安抚道。
说着,楚良固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推向南里,喜笑颜开地说道:“快打开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南里点点头,把手中的舞裙慢慢放在腿上,伸手准备打开锦盒。
楚良固此时才发现南里手中一直捧着一件舞裙,仔细一看,乐道:“原来你一直拿在手中的是这舞裙啊!我还记得小时候把皇姐的这舞裙偷出来送你,被皇姐发现了,皇姐跟母后闹了好久,母后没法,还罚我写了好几张大字呢!原来你一直收着,还保护的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