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我听宁儿病了,你不去陪她,怎的来看我了。”书桌旁,一位看上去温和却不失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在运笔作画。
虽说他语调没有起伏,语气也没有变化,但杜珩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有些不愉。
这人就是杜珩的父亲,将清歌的原身带出火海,并改名为康宁康梓安的那个叔叔——杜旭。
“父亲,正是阿梓让我来寻您的。”杜珩恭声说道,随后便将手中的那本书递给了杜旭,“阿梓言道,想让这书中内容,天下皆知。”
“哦?”杜旭停笔,然后将笔搁置,接过了杜珩手中的书。
随只略略翻看了两眼就只此物难得,却也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起书往旁边一伸手,就有一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出现,双手接过。
“带去给张伯,原话告诉他,他知道怎么做。”
蒙面男子行了一礼,就消失在了原地。
杜珩虽是从未见过这人,却也识趣地没有说话,沉默地行礼之后,也打算出声离去。
“宁儿最近如何?”在他刚要走时,杜旭突然开口询问道。
“今日喝了药,还算不错,近来也好了不少。”
“那你走吧。”听完,杜旭就挥手让他下去,重新拿起笔继续那幅未完成的画。
“孩儿告退。”杜珩行礼道。
在他退出书房之前,杜旭都没有再说过话,而是专注于画中。
杜珩忍不住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画的一角,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家纹。
离开书房,杜珩的心情有些低落,召开心腹,书童墨竹道:“你且去回夫人,事情成了。”
墨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杜珩这才一叹气,又道:“再加一句,我去给她买些一品轩的糕点,午膳便在外边用了,不用等我。”
“是。”墨竹这才一躬身,目送着杜珩离开之后,才往清歌的院子而去。
倒不是墨竹不敬,相反,这正是杜珩的吩咐。
杜旭最看重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嫡长子,杜璋,另一个就是故人之女,他亲自带回来的清歌(康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