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恼怒。

在自己全然没有察觉的时候，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商琴察觉到了身边人心情的变化，不由得好奇。

在两人相处的时间里，已足够她了解到这人的淡漠，基本上他的情绪波动很小，而且很快都能平复，像如今这样怒形于色的，还是第一次。

尤其，在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做了什么招惹到他的时候。

秋墨语向来都是以直接行动也表明自己的决定，这一次也毫不例外，他直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立即就要结账走人。

商琴没有阻止，只是在他出店之时，跟了出去。

在他跨上毛驴之时，也牵出自己就拴在他的毛驴旁边的那头毛驴，跟着一起走。

秋墨语闷闷地任由毛驴驮着自己往城外去。

这时候，他更气自己。

两头毛驴就那样挨着拴着，他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在今晨，在看到旁边多了一头毛驴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她也在，就该醒悟到这是个是非之地。

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而所谓的是非之地，不过是人是是非人。秋墨语知道这个道理，只要商琴一天跟着自己，是非就一天不会离开。只是，他一直以来养成的淡漠，或者该说是顺水流的性子，令他始终开不了口让她不许跟着自己。

一切似乎回到了一个月前，相同的两人结伴而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两人身后不再吊着粽子似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