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肚鸡肠!”
龙千染语罢,起身,托起白晓悠掌心里,往书房走去。
穿过她起先经过的走廊,待到屏风面前,那屏风自动缓缓向一侧移动。
白晓悠看傻眼,原来这东西自己会动啊。
那为啥她会一头撞上去?
面部识别的?
进入书房,龙千染径直走向方桌前,移开镇纸,一幅画轴映入眼帘。
接着他将晓悠放在桌上,白晓悠这才看清,这就是那幅“千山暮春图”,落款字号“星寂……
这幅图,也没什么特别啊?两个男人而以!
到是这两人的关系,看似甚为微妙啊!
“千山暮春,暮的是春?还是人?”白晓悠绕着画画转圈圈。
龙千染眉目微蹙,片刻笑了。
“见人见智!”
“这人看甚是眼熟啊!咋那么像英护卫?还有这个?”白晓悠瞥一眼身边儿砚台。
哇!这不龙千染么?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猫腻,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龙千染伸手拿过毛笔,蘸墨舔笔,细细刮墨后,在另一侧空白纸上落笔行走。
他微俯身,长发自他颈处垂于胸前,青衫飘逸,颇有几分不惹尘埃之色。
白晓悠不能否认,
任何男人心神专注一件事,都会很迷人,龙千染亦是。
许是发觉到白晓悠的视线已经从画上转移自己的脸,龙千染提笔道:“画研究好了?”
有一棒子打回原形的错觉,白晓悠哽住,低头看脚。
龙千染总会在她心神摇曳的时候,捅她一刀在心口。
也怪自己,身为一只鸡,没有作为鸡的觉悟,对他心存幻想,总容易被他表相迷惑。
收敛思绪,白晓悠在画上踩两脚,表示愤慨,然后抬头道:“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就是两个男人互相倾慕,心照不宣而以!”
白晓悠故意恶心他,她都看出来,龙千染怎么会发现不出其中深意?
龙千染眉毛未皱半分,笔尖仍在纸上游走,从白晓悠角度看,他是在画什么东西。
她往前走两步,当看清上面那丑巴巴一团儿时,毛儿都乍了。
“你干嘛把我画的那么丑?”还是身陷莲池。
龙千染未停笔,几笔过后,白晓悠快要气晕了。
一条大肥鱼咬在她屁股上,咬就算了,还把那鱼画得比她好看多了。
欺负她现在没长手不能还击是吧?
她一头扎在画上,翻身打滚,将未干的墨滚个全身,又抹了一画纸。
龙千染凤目眯起,瞧着她打滚撒泼。
待她累了,落笔在她额头,尚未伤及之处。
墨汁晕开一点,白晓悠愣住,忘记反抗。
“守得墨开见月来!”
很多很多年后,白晓悠才明白,命运主宰,哪管桑田沧海,总会牵引你回到当初,去走完你未走的路,行完未行的风景。
宿命这种东西,就如遇山隘,绕不过,逃不开。
龙千染眸色复杂,倏尔又笑了,放下笔,连同被白晓悠蹂躏过的画一同打包走向窗口。
时已午后,阳光盛好,窗外鱼儿游得欢快,许是识得龙千染,对他探_入水中修长尖表现得尤为热情,摇头摆尾,争先恐后的_亲_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