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乱说。”孙伯纶神情紧张起来。
几个月以来,他都担心着淑济,这个小麻烦一旦离开达尔扈特部就会成为一个变数,好在她一直呆在这里没有走,孙伯纶原本计划着拖下去,能拖多久是多久,反正每拖一天,自己的实力就边墙一些。
“你不喜欢淑济别吉吗?”郝允辙笑呵呵的问道。
孙伯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和淑济的身份,孙伯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无法回答,骤然被郝允辙一问,心中自然有了想法,只是一团乱麻,无法说出口。
郝允辙却道:“别吉是为美丽的女孩儿,虽说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孙兄,你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吗,她的聪慧,她的身份地位,哪一点配不上你呢。”
孙伯纶沉思许久:“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怎么不能,林丹汗远在丰州滩,蒙古人又没有中原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臭规矩.......。”郝允辙似乎非常乐意促成此事,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好了,这件事放下不说,即便定下淑济作为人选,我应该如何做,总不能抢了她成亲吧,先不说她愿意不愿意,军营里那两百察哈尔骑兵可不会同意,我羽翼未丰,可还没到和林丹汗翻脸的地步。”孙伯纶站起来,一时又没了主意。
“孙兄,你既想让人堂堂别吉替你看家守业,又不想给人名分,还不想被林丹汗知道,这可不太好办啊。”郝允辙颇为无奈。
孙伯纶见他眉眼之间还有笑意,知道他还有主意,急忙问:“有主意就告诉我吧,我这厢有礼了。”
郝允辙呵呵一笑,拉了孙伯纶在身边,压低声音,附耳说:“你先劝说别吉答应此事,然后我再派人在达尔扈特散播消息,就说淑济别吉怀有身孕,人们定然认定那孩子是你的,你不明说,大家自然不多问,一个怀有你骨肉的女人替你执掌权柄,又有谁会反对呢?”
孙伯纶完全震惊了,这主意太大胆了,也无耻了。
见孙伯纶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郝允辙劝慰道:“孙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又如何成就一番事业,再者,这也没什么坏处,若你与别吉最终玉成好事,让自己未来夫人执掌权柄有何不可,若你将来与林丹汗对立,别吉自然也是敌人,利用一下敌人又有什么心理负担呢?”
“那我如何让淑济同意呢?”纵然知道郝允辙所言不差,但他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郝允辙倒是看得开,说:“说服呗,说不服就睡服,这是孙兄的事儿,我可不能代劳。”
对于郝允辙那轻浮的玩笑,孙伯纶实在没有附和的心情,纠结许久,最终还是打定主意,他又与郝允辙商讨了一下大明的局势,一直到天色渐暗,郝允辙才离开。
郝允辙离开,淑济又怎么不知道呢,她见书房里灯亮着,走了进去,见孙伯纶躺在地上,浑身酒气,桌上还摆着一个倒了的酒坛,她忙跑过去,想要搀扶孙伯纶。
小小女子又如何拉得动一个魁梧的大男人呢,一个用力,淑济倒在了孙伯纶身上,还未及反应,就被他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