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怎么了?可……可是……阿夕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辛月,也不敢像刚才那般跳脱随性。
忆起这几日,做的错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博弈之乐也算错事,那不是月姐姐带自己去的吗?
“你……”辛月不过刚刚道出一个你字苗夕巧早已六神无主,也不敢再惘自揣测。
她只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僵硬,面色早已呆若木鸡,心却随着辛月的语气缓缓升起……
心中有几分焦灼,也不知到底是何事,怎的如此严重,引得月姐姐都愁丝满面?
只是还未想到到底是多严重的事情,耳畔边却传来悠悠的戏虐声道:“……莫不是喜欢上了远征侯府的世子……”
辛月面色依旧如方才那般严厉中带着几许不忍,说出的话却叫苗夕巧瞠目结舌。
“月姐姐……你怎可……”
她那般认真思索,潜心考虑,唯恐惹得辛月难过,哪曾想月姐姐竟然从头到尾都是逗弄着自己耍玩。
辛月随即再也忍不住心中早已癫狂的笑意,整个揽月阁登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即便是另一个女子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二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非但不让人觉得聒噪,竟让路过的下人觉得多了几分轻松。
“你说话归说话莫要闹我,你方才的话怎的不说下去,难道被我猜中了心思。”
辛月嘴上这般说,人也已经从窗边跃上了月桂上,又接连从月桂运轻功站立在院中池中的荷花上。
“不是……才不是……”苗夕巧一路追族,一路解释,更加有几分慌乱。
“那你说便是,我又不会与旁人讲了去。”说着又从荷花池坠入一旁的亭子中。
“月姐姐你莫要激怒与我,我才没有喜欢他那样的人。”
她上午回来可是听说了林夕贞的“风流韵事”,她自然是敬佩他的忠贞,却对此等喜欢不敢苟同。
“那阿夕喜欢哪种人?”辛月倒是收起了玩笑的心态问道。
当即苗夕巧也敛去了羞涩之意,转身敛去轻功入了凉亭便道:“我自知自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若是以后喜欢,自然是要喜欢一个规矩守礼又执着的男子。”
“那自然是好的,规矩守礼,也好管教于你。”
嘴上这番说着,突然觉得印象中当真有这样一个人,若是真叫阿夕遇见也不知又会如何。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并未在意。
自认识苗夕巧以来她一直都是随性洒脱的女子。如今对待喜欢之人如此大方承认,是意料之内,却又在意料之外。。
“月姐姐此言差矣!我想找的人自然要守规矩,但也要同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稍作停顿苗夕巧却又似不妥便又道:“不!应当是他更加喜欢我。如此他是个守规矩的人,又可事事谦让于我。我俩自然会一生一世生满欢喜。”
喜欢一个人既不能丢了原则,也不能让他只有原则。
像林夕贞那般喜欢人到迷失自我,连性命都不顾及。这哪里是喜欢。是要命还差不多。
苗夕巧是这样想的,也一直都是这样以为的,只是她出来如此之久也未曾找到那个规矩守礼而自己又心生欢喜的男子。所以她不喜林夕贞是真。
苗夕巧却不知道如今可人前可侃侃而谈的心仪之人,他日当真叫她遇见后却又是一番光景。
“说来说去那世子月姐姐是不救了?”
若是不救只要不叫人将此罪名安在她的身上,她自是无任何意见。
只是不知对月姐姐这层身份会不会有影响,毕竟她依然是这迦蓝国的一份子,既已知晓歹人早有阴谋,救于不救都不过是月姐姐一句话罢了。
“此事急不得,不过你且放心即可。”辛月也不再多做解释。救人自是要救,若是能救人后知晓这背后的故事,这人自然要救上一救。
月桂树上听弦就这般看着二人笑闹着,也不言语,待看到外门前若隐若现的身影,朝着自己这方走来,也不去理会,就这般自顾自入了定。
从昨日姜临淮知晓了自己喜欢在月桂树上打坐,他便时不时寻各种由头来陪着自己,即便她一直冷脸以对,他却依旧乐此不疲。
他喜欢这般做,听弦却半点不想领他的情,她也不晓得小姐为何一定要将她留在府中……他喜欢做些孩子心性的事,她也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