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多管闲事。”大佬扭着头,别扭地说道。
但宴总还是能从时兰的语气中听出一种欣慰,毕竟,为推动网络实名,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好不容易星火燎原,饶是满腔坚冰的女大佬,也终究会被烈火融化。
“另外,刑裂那边给了学校孤儿的资料,用意想让我们看看,宫父看上谁的概率更大。”宴总本不想在私人时间把这些事拿出来处理,但是,时兰月份大了,宫丽歆的事情要尽早解决,且他一直认为,在协助警方这方面,时兰比他用处更大。
时兰靠在宴总的怀里,感受腹肌,不忘索取福利。手里点开刑裂发来的两个视频。
时兰快速地阅过了几个孩子的资料,最终,将手机画面定格在一个样貌英挺的男孩身上,并让宴总接通了刑裂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刑裂受宠若惊了一下,这个时间点,按照宴总对大佬的严防死守,不该有电话过来才对。
“这个叫林羽星的孩子,不像普通孤儿,有什么特殊背景吗?”
听到电话里时兰的询问,刑裂怔了一下,他差点忘记,这人从来就不是普通人,双时夫妇的眼光都毒辣得很。
“这个孩子今年八岁,还有一个六岁的妹妹,去年才被送到孤儿院。这孩子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但是一场车祸把他家里的所有大人都带走了,更可怜的是,去年他妹妹也重病身亡,宴夫人是觉得,宫父会选中他?”
时兰看着这个瘦弱但是看上去英挺的小男孩,沉默几秒,然后道:“我觉得不是宫父会选择他,而是他会选择宫父。”
刑裂给时兰看的视频,是宫父在替孩子们做检查的视频,可这个孩子的眼神告诉时兰,他并不简单。
刑裂当即想嗤一声,心道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时兰,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精准地捕捉到罪犯的心理,但她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
“行,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需要这个孩子更详细的资料,我有预感,这个孩子,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刑裂不疑有他,反正现在案件还没有进展,让大佬折腾又何妨?依照他办案的丰富经验,能够被时兰捕捉到的人选,必定有他的独到之处。
随后,时兰将手机关上,放在一旁的桌上,又懒洋洋地缩回了宴总的怀里,道:“宴叔叔,等你一天了,你还记不记得医生的嘱咐?七个月以前……”
宴总扶着鼻梁上的镜框,人间绝色轻笑一声,任她掀开居家服的衣摆,是得好好喂饱女大佬,否则未来几个月,都得靠着摸摸腹肌饥渴度日了。
……
又是雪夜,燕城还无比阴冷。《死亡》剧组正在加紧夜戏。
郗丞坐在一处废弃工厂前,身边站着拿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不过,他眼里并没有别人,只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嘴里哈着气,已经冻得泛红的指尖不停划过邓林珊的朋友圈。
没什么可说的,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仿佛发出的任何一个字眼,都是骚扰。
“丞哥,开拍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冲他喊道。
郗丞叹出一口气,正准备放下手机,这时候,微信上忽然弹出消息,有人发了一道数学题过来,没有只字片语,只是一道光秃秃的题。
可是,就是这道题,让郗丞心脏骤停,因为他知道,这来自邓林珊的试探,只不过,当初他为邓林珊解题的时候,那么的冷漠潇洒,现在同样的情景,他却抖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敷衍很容易,但这等同于否认自己的身份,可承认身份,又无法忽视横在两人之间的伤害。
“丞哥。”工作人员继续催促。
最终,郗丞将手机交给助理,然后投身进了紧张的拍摄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