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有这一家汽车站,盛妆说,“要。”
售票员仔细核对了证明上的照片,把车票和找零一起递过来,忍不住又多看两眼,小声嘀咕,“挺好看的姑娘,可惜了。”
盛妆没什么表情,把身份证还有票和钱一把抓到包里,转身走进候车室。
室外湿冷,室内烘热,她自觉心情平静。
候车乘客不多。盛妆环顾一圈,将每个人的样子都用眼神过一遍之后才松了半口气。这地方偏僻,方圆十里除了监狱就是零星几家做相关经营的小店,无外乎小饭馆、小超市和小旅店这几处基本配置,因此客流量稀少也是常理。
她不由自主地低头掐算,好在这里房租肯定低廉,且人员往来固定,所以收支至少应该能持平。
算到一半,心里一动,快速从尼龙包里掏出小笔记本和笔,旋下笔盖,翻到最新一页,在本子上写了句:有商业思维,之前可能参与过经营。
又在后面标注一个字母,然后把本子仔细收进去。
二十分钟后,大巴车载着新一拨乘客,腾着黄土黑烟又一趟上路。
乘客稀少,且大部分坐在前排,与她同排的座位上只有一名妇女坐在隔道另一边。
盛妆坐在最后一排,心情复杂地看着窗外飞快略过的山野草木,剪影逆在光里,明明灭灭看不清楚。就像心脏上坠了秤砣,车颠簸心就悬起,车身稳心就下沉。
只不过起起落落不在路况,而在这一路的来历。
汽车开动后,坐在隔道这一侧的妇女在手机上打出一句话:货已上路。
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