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举着刀冲向我,吓得我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我发现自己和那个女孩都倒在地上,周围一大滩血,她被割喉,而我手里正握着染血的菜刀”
“所以我就打电话报了警。”
说到这,她长叹一口气,又拿手摁了摁发涩的眼角:接下来就开始审讯、判刑、坐牢、又改判的一轮。
动作下的暗示再明显不过:这飞来横祸,我不但被砸中过一次,现在坐在这里,居然还要冒着再被砸中的风险,你们看着办吧。
帅警察似乎被这惨痛的回忆打动,示意她停下来平复情绪。
盛妆抓紧时间委屈了一下,又抓紧时间自我安抚了一下。
她面色苍白地笑了笑,声音细若游丝,语气里的勉强很刻意,“没事继续吧。”
不经意间瞥一眼对面的深色单向玻璃墙,不能透视,只反射着这一屋的情况,但她知道玻璃的另一侧一定有人在观察。
旧话重提,无非是来了新客。
于是站在玻璃另一侧的江城,第一次现场感受到了盛妆演技的调戏:呵,只用一句失忆,就能轻飘飘把起承转合带过去,反抛过来一堆谜团。
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