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锦梧院的秦王妃,到底是不是个软弱可欺的病秧子!
就算是幻境中将她和楚寰之间的感情,描摹得一文不值,让她在秦王府受尽欺辱,她也要让自己心生痛快再说!
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还从来没有别人欺负她的!
所以,凤潇潇必须要将这些人给欺负回来!
“这……”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愣着干嘛?还不听王妃的吩咐?”
刑管事的眼眸愈发阴沉,那张三是他的亲信。
对王妃出言不逊可是大罪。
他让人将张三带去炭房,就是想敷衍敷衍凤潇潇
没想到凤潇潇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还真是可恨!
既然刑管事都说听王妃的了,那这些家丁也只能照做。
软绵绵的几巴掌打下去,却被凤潇潇叫住了。
“你们都没吃饭吗?刚才打弄蝶的劲儿去哪了?”
凤潇潇活动了下手腕,甩手一巴掌扇在张三脸上,纤细的手指瞬间在张三脸上留下个鲜红的手印,将张三打得眼冒金星。
“你们若是不舍得打,那我可就亲自动手了!”
家丁们不敢再放水,只能用力的往张三脸上扇着巴掌。
不一会儿张三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啊……刑管事……救我……”
听着张三被掌嘴的惨叫声,刑管事的语气愈发冰冷了。
“王妃这下可解气了吧?”
“还行吧,一般解气。”
凤潇潇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干脆利落的将长发束在脑后。
她这才转头看着满脸阴沉的邢管事,茫然道:
“不好意思……你谁啊?”
她是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脑子里也没有关于这人的记忆,所以就直接出声询问了。
刑管事却将她那漫不经心的反应,当做是给他的下马威,于是面色愈发难看。
“小的是掌管炭房的刑管事。”
凤潇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指着被羽蛾抱在怀里的弄蝶,轻声问道:“弄蝶就是你让人打伤的?”
刑管事垂下了眼帘,“弄蝶来炭房盗取银丝炭,小的是按照府里的规矩,将她杖责三十,驱逐出府……”
“谁说弄蝶是来盗取银丝炭的?”
凤潇潇将被雨水淋湿了的头发往后一扬,唇畔展开的笑容宛如盛放在幽夜中的罂粟花,带着蚀骨的魅惑。
“明明就是我吩咐弄蝶来取银丝炭的。”
“王妃有所不知,这银丝炭名贵至极,是供应给府里的主子用的……”
刑管事阴恻恻的笑了两声,并且还抬头瞥了她两眼。
言下之意是说,这银丝炭是供应给府里的主子的。
咱们王府的主子也就只有秦王楚寰一个。
你凤潇潇还不配用银丝炭。
“呵”凤潇潇冷笑了一声,抬脚将刑管事踹到在地。
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映出了刑管事那错愕至极的表情。
“狗胆奴才我凤潇潇乃是楚寰明媒正娶的秦王妃,难道还算不得秦王府里的主子吗?”
刑管事猝不及防的倒进了泥泞水坑里,刚想爬出来却被凤潇潇一脚踩在肩头,埋在泥水坑里灌了好几口黑水,狼狈至极。
“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就算再怎么落魄,这点银丝炭还是用得起的,用得着私自盗取吗?”
凤潇潇环顾了一圈在院子边上围观的奴才,用力的朝着刑管事的右腿膝盖踢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随后便响起了刑管事那凄厉的惨叫声……
“你擅自对弄蝶动刑,我废你一条腿算是对她的补偿!”
“今后谁要是敢欺负我梧桐苑的人,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接下来,应该轮到楚寰出场了吧?
凤潇潇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眼眸却时不时的环视着周围的景象,似乎在寻找着身处于黑暗环境中的楚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