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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一次打架

爸爸说,“那你保护四四,我就保护你。但你要答应爸爸不能在打架了。”

许安乐说,“好的吧。”

这样的平静持续到了高中,许安乐何四四两个人还是形影不离,许安乐唯一想要守护的人就是四四,可是命运好像开始不经意间恶搞了许安乐上了重点高中,思思失之交臂去了次重点高中。许安乐的妈妈为了方便许安乐上学,就搬到了高中所在的城区,两个人就很少一起玩了。

许安乐的性格开朗,很快就拥有了新朋友,而且很受欢迎。四四不一样她性格安静内向,甚至有些自卑,不太善于和别人交流。

夏然竟然和四四一个高中,开始在暗地里宣扬四四的身世背景,甚至让四四的宿舍的人孤立四四。

最开始是孤立,谩骂。然后见四四越发的好欺负,从来也没反抗,捉弄的心就越发的膨胀,开始变本加厉。

两个人很长时间才见一面,每次见到四四,许安乐都觉得四四闷闷不乐,可是许安乐问她怎么了,从来也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随着高二学习任务很严重,许安乐被妈妈安排了很多的补习班,能出去玩的机会越发的少了。

四四在那儿经历了的所有一切都是许安乐未知的。

直到那个晚上,许安乐来福利院给妈妈送饭,去找四四玩,发现四四在哭,许安乐跑过去抱住四四,一直拼命的逗四四开心。

直到回家时,四四再次抱住许安乐说,“有时候我好恨他们,为什么生我又不要我。”

许安乐紧紧的抱住,一直掉眼泪,“其实我也一样。”

四四随后说,“安乐,我好像累了。”

许安乐摸着四四的头发,“会好的,我们高三毕业还要一起去乡下外婆哪儿,在油菜花里奔跑啊。”

四四说:“那一定特别美,如果我去不了,一定要替我向外婆问好。”

许安乐说:“我会说服妈妈,我们俩会一起的。”

四四说:“好的,我们一起去。”

许安乐的电话响起了,许安乐就放开了四四,一看是妈妈,便说道:“妈妈催我回家了,这周末我们一起去书店买复习资料,我发现了一本宝典。”

四四笑着说:“好”

许安乐就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和四四挥手再见。

四四站在门口看着许安乐奔跑地背影,轻声说了一句:“安乐,再见了。”

和妈妈回到家,就被催着洗澡,之后许安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外面下了倾盆大雨,感觉难受。

听着妈妈接了电话,着急地和爸爸穿衣出门了。许安乐跑出来问,“妈妈这么大的雨,你们去哪儿?”妈妈在门口回过头说,“安乐在家安心睡觉,早点睡,妈妈和爸爸出去有点事。不要乱出门”

许安乐在窗口看着爸爸和妈妈着急地背影,衣服都打湿,就想给妈妈和爸爸送一件雨衣,就打着伞跟在后面一起出了门。

赶到楼下,爸爸的车就飞快地走了,许安乐定定地看着就准备回到家里。

手机一直在震动,许安乐回到家里就打开手机,一堆人在讨论关于“凉城二中高二少女跳楼事件”

许安乐想,这不是四四的学校吗?看看是什么传闻,周末和四四探讨探讨,就好奇地点了进去。

看到内容,许安乐双腿直接软了下来,手机都握不住,捂着嘴巴在哭。她不敢相信,今晚自己还和四四一起呢,一定是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但想起四四的说的话,爸爸和妈妈这么晚出门,许安乐直接从家里跑下来想打车,太晚了就没有车,自己骑着自行车冒着大雨赶到了二中。

当许安乐一步一步走进,看清楚了躺在大雨中的四四的脸,看着盖上了白布,妈妈在爸爸的怀里哭,医生在忙碌着,身体周围溢满了血,大雨冲刷流到了许安乐的脚下,许安乐整个人像丢了魂往外走,手里的伞飞了,走了几步整个人倒下了,望着天掉眼泪,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妈妈发现许安乐时,整个人躺在雨里一动不动,哭的泣不成声。

爸爸把许安乐抱回家后,许安乐发烧了在医院昏迷了几天。

四四的葬礼许安乐都错过了,许安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两个小女孩一起放风筝,一起捉迷藏,一起养兔子,一起在油菜地里奔跑。妈妈看着许安乐的眼角在流眼泪,紧张地抱住她,“宝贝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你快醒来。”

许安乐嘴里喊着:“四四,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院长的心都碎了,抱着许安乐又哭起来。

许安乐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妈妈,四四在哪儿?”

院长就止不住的哭,许安乐突然很激动,一直在喊四四,“我要见四四”情绪很激动,老许来到就叫医生,医生就按住她给她打了镇定剂。

临走时说:“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啊,情绪很激动。”

老许看着躺在白色床单上的许安乐,脸和白色床单一样白,一个大老爷们不争气地哭了。

院长就抱着老许哭,老许说:“你在这陪着安乐,我去处理四四的后事。”

许安乐再次醒来的时候,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窗外。

妈妈看着安乐说,“安乐,你别吓妈妈,妈妈只有你了。”就开始哭

许安乐看了看妈妈,就突然蹲下来歇斯底里土崩瓦解的大哭,“妈妈,四四没了,是我没有保护她,我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的。妈妈蹲下来抱着她,两个人在房间里大哭。

医生和护士在门口看着,跟着掉眼泪。

老许看着里面的母女俩,靠着墙壁哭,徐医生是自己的朋友,走过来安慰老许:“老许保重啊,你是她们的依靠。”

老许大口大口的呼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开门进去,进去的时候安乐已经睡着了。

就和院长说:“老婆吃饭了。”

院长看着安乐说:“放着吧,我吃不下。”

老许把饭打开,递到眼前,说:“吃一点,好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了,你不吃怎么有力气照顾安乐,你倒下了安乐怎么办?”

院长就接过饭,边吃边哭,“我吃,吃饱了才能照顾安乐。”

老许就帮院长擦眼泪,院长说:“刚刚安乐醒来就歇斯底里的大哭,我真的扛不住了。”眼泪就大颗大颗掉进碗里,怎么也吃不下就放下继续哭。

老许抱着院长,自己也忍不住哭。

许安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手脚没有力气,静静地躺在床上。

听着爸爸和妈妈的谈论。

老许说:“四四的后事已经处理完了。”

妈妈说:“四四的事有进展吗?”

老许:“还在调查。”

就听见两个人在客厅抱着哭,许安乐走出门,看着爸爸和妈妈头发上多了许多白头发,整个人老了许多。

许安乐站在门口,她想哭却忍住了,她不能再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开口道:“妈妈,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鸡翅。”

爸爸和妈妈愣住了,妈妈很快反应过来开口道:“你坐着妈妈马上做给你。”

爸爸把安乐带到沙发上坐着,给安乐倒了一杯水,许安乐就这样握着水坐在哪儿发呆。

爸爸看着又偷偷地抹眼泪。

妈妈很快做好了鸡翅,就叫安乐过来吃。

安乐就缓缓地走过去,夹住鸡翅就咬了一口,对妈妈说:“妈妈今天的鸡翅真好吃,我想带一份给四四。”但突然又想到四四已经离开了,眼泪就掉了。

安乐就开始边吃边哭,妈妈就握住了安乐的手,不让安乐吃了。

老许抢下了筷子,妈妈抱住安乐,“安乐,别这样,你这样四四会难过的。妈妈求你了,别这样。”

许安乐看着妈妈,指着胸口“妈妈我这里好疼,你救救我。”

老许看不下去了,整个人开始颤抖。

妈妈说:“安乐,你听妈妈说,你知道吗,四四最后一句话就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许安乐大口大口的呼气,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直到哭累了,昏倒过去,老许抱着安乐回房间,感受到安乐整个人轻飘飘的。独自再阳台抽了整整一包烟,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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