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将军府中安静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韩若梅眼看着被人脱出视线,望着闪亮的刀口落在赵广生的脖子上,她做了最后挣扎,“爹爹,你若将他杀了,你就没有女儿了,我说真的。”
韩栋已经红了双眼,前一刻杀意尽显,但后一刻却心软了,但就在他心软的刹那间,他手中的长剑忽然脱落,局势也逆转。
赵广生手持长剑抵住韩栋的脖子,这招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当初连心叫他们的,若是往常赵广生一定不会这么做,可今天不一样,敌众我寡。
不光是府中的其他人怔愕,就连韩栋也一惊,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被赵广生占得先机,且速度之快,他躲闪不及。
望着颈上的长剑,心中纠缠着,他想啊,若是这个男人不是抢他女儿的人,或许会将他视为重视的身边人,可这会他的心中只有仇人。
“俺不想为难你,俺只问她,跟不跟俺走。”赵广生说着看向不远处的韩若梅,若在一天前,他不会如此做,更加不会为女人如此相博,可现在不一样了,心中装满了赵家家训。
一遍遍告诉他,韩若梅是他的女人,他得照顾。
“呸,我韩栋的女儿凭什么跟着你走?”可话说完,便听到有人迫不及待的应声,气的他咬牙切齿,更加信了人们说的那句话,老大不中留。
他手中的宝,终究到了要去别人家了,可是他不甘心啊!
眼瞅着韩若梅随在赵广生身边,朝着府门走,他转眼苦口婆心道:“梅梅啊,你若是跟他走了,那王家那边我该怎么说?”
韩若梅摆摆手。“随便他们怎么说。”
只要和赵广生一块,他什么都不怕。
“就算他们不说,可是悠悠之口,你又怎么安心的生活?”
“我想好了,随着他们去汪溪村,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总听说汪溪村是个好地方,里面民风淳朴,看着一起来的那些村民就知道了。
总想去看看,如今随了赵广生,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去哪里她都愿意。
“你从小锦衣玉食,又怎么能受那份苦?”
“当然能,庄美人都能为赵叔叔洗手做羹,我为什么不能?”
被挟持的一路上,韩栋还不忘和韩若梅劝说的,说到底,他还是不舍得这个女儿离开自己身边,尤其还是去山野之地,于是乎他将视线落在赵广生的脸上,看着那细长的疤痕,他想了想又道:“这世间男子这么多,你为何要看中他,瞧瞧他脸上那道疤痕多寒颤人啊,日后你肯定会嫌弃的。”
听闻,韩若梅看向赵广生脸颊上的那道疤痕,此时毫无嫌弃,反而是满满的心疼,她想啊,当时该多疼,这么长,险些伤到眼睛。“一点都不丑,爹爹你小时后与我说过,英雄永远都不丑,那是男子的气概。”
韩栋恨不得狠狠抽打自己一巴掌,恨自己给韩若梅从小灌输的思想,告诉她英雄气概气云长。
难道今天他留不住人了?
这一刻,韩栋居然有些无措,在他看来,韩若梅要是出了这府,他将永远失去最心爱的女儿。
那种感觉就像是女儿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这,心口揪痛。
跟在身后的管家瞧着自家的主子,心中明白一二,他想了想道:“小姐,你可不能让老爷担心,近日来他身体不好,昨日还晕眩了。”12612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