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竹和姜长亭决定从云州开始查起,云州风气糜烂,相比起漳州来说作案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傅子墨派遣了一名名叫风渡的亲信去云州,打听云州地界明着暗着养昆仑奴的所有人家,今日就该来回话了。
三人在知州府等到傍晚,风渡才回来。
“官家久等了,云州水太深,属下查起来着实是有些费力”风渡弯躬身话道。
傅子墨将他扶正,说道:“无碍,不怪你,我早该想到的,他的地界,查起来不会容易。”眼神似剑一般,冒出丝丝寒光。
风渡将今日所查到的事一字一句地报告给三人:“今日,我去调查豢养昆仑奴的人家时发现,云州但凡是有点钱有点权势的人家几乎都豢养了昆仑奴,就连云州知州纪城在自己的私宅也养了昆仑奴,而且属下还发现纪城不仅自己养昆仑奴,似乎还在倒卖,因为属下发现他在郊外有一处宅所,里面都是五六岁的昆仑奴后代,有十几人。”
傅子墨拍案而起,大怒道:“什么!他私养昆仑奴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倒卖!一州之主,成何体统!”
风渡继续说道:“属下还发现,豢养昆仑奴的人家并不是为了护理人身安全,而是为了威胁恐吓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作恶一方。”
归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在这样的太平盛世里还有这样的“人间地狱”,不从凰都出来还真不知道,不知道其他的天子脚下更远的州县又会是什么骇人的样子,或许比云州更甚。
姜长亭对傅子墨说道:“云州,看来是要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