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漳州时天已经大亮了,归竹一进门,就见到姜长亭和白兰若相对而坐,彼此无言。
也是,一个刚刚宿醉而醒,一个没了记忆,也该是这样痴傻的样子。
两人看见归竹进来,眼神都有了一抹亮色,因为他们知道,或许只有归竹才能解开两人心中的迷惑。
归竹不顾两人渴望的眼神,喝完整整一杯水后才缓缓开口,她先将话头对准了姜长亭,“你呢?昨晚不知从哪里喝了酒,喝醉了,回来之后说了一堆胡话,至于说的什么,当时我也没听清,然后你就回了房间,睡到了今早,明白?”
姜长亭异常乖巧地点了点头,许是酒劲儿还没过,竟让人觉着有些可爱。
她又严肃地转头看向白兰若,“你呢...我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总之呢,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我也无能为力,一会儿我会将你送回家,你能听懂吗?”
她呆滞地点头回应,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好多东西在脑中闪过,但她就是抓不住。
归竹和姜长亭一起把她送回了母家,白府。
又暗地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说给了白父白母听,两位老人只有痛哭的份,再提不起精神。
他们震惊于那位贤婿狠辣,也为着他的用情至深而惋惜,更替如今像被挖空了心一样的女儿悲痛。
终于了了这一桩冤案,两人也该回阴界复命了。
归竹将化尘钵交与范无救,让他把已经在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傅子墨坠入阿鼻地狱,再将那些无辜冤死的女子送到天界西王母的净池里放上七七四十九天,她们就能重去投胎了。
姜长亭也交待他顺路去一遭月老神君那儿,把白兰若的姻缘红线牵给别人,也算自己兑现了承诺。
范无救一一应是。
多年后范无救曾想过,若是当时去天界的是谢必安,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