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能如此确定我就是那个工作人员C呢？”顾九白很快地收起了刚才的失态，故作轻松地说。

“不为什么，就凭你刚才那几秒钟的失态，即使你一口否定，但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苏木调整了一下自己在拷问椅上的坐姿，双手合十地说道。

“哦，是吗？我看你还有许多想说的，不继续说吗？”顾九白端起还冒着热气的水杯，轻微地抿了一口水，继续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整个公司唯一没有设置监控器和监听器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估计是因为上级系统还存在着一点慈悲之心，不想见血吧。”顾九白觉得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十分的具有嘲讽性。

“呵呵，这系统还真是个好人啊，这么装模做样。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我还有许多要说的，而且不想被系统知道。”苏木轻蔑地冷笑一声。

“你的右手应该有一道从中指到手腕处的伤疤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苏木说到这顿了顿，仔细观察下顾九白的神情，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除了这处伤疤，我记得你左手有一道割腕的伤疤，估计是当年跟你一起工作的工作人员A发现实验目的后疯了想要自残的时候，你从他手里抢下了刀，然后那把刀不小心割到了你左手手腕所留下的痕迹吧。”

苏木再次停顿了几秒，看了顾九白一眼，发现顾九白也正在盯着自己，眼神里隐隐约约蒙上了一层阴霾，盯得苏木有点发怵，稳了稳心神，问了句：“你还不承认吗？”

“你心中不是早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吗？我承不承认又有多大的用处呢？”顾九白声音冷然地说道，让苏木感觉自己周遭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度。

“行，你还不肯说，那我继续替你说。”苏木心想道大不了鱼死网破，豁出去了。

“除此之外，你背上也有一条长达几十厘米的疤痕，造成这条疤痕的原因是，因为当时你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后，在就要公之于众的时候，这个工作室的室长为了让你闭嘴，然后……”苏木正准备自顾自地说下去时。顾九白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了一句：“够了!”一手把离自己最近的水杯直接砸向了苏木的脚边，水杯碎裂的声音震得苏木的耳朵有些发聋。

顾九白大步迈到苏木面前，单手将她拎了起来，双眼猩红，布满血丝，额头青筋全部暴起，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你不要以为我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是现在想死，我成全你，不用跟我废那么多话!”

苏木也不管顾九白此时的眼神有多可怕了，硬气地直勾勾地跟他对视，冷静地说：“那你甘心吗？甘心就这么被他们欺负一辈子吗？”

顾九白眼神缓和了一些，看着苏木不要命地顶着自己，哑着嗓子说：“甘不甘心又如何？事已至此，再做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