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远瞧着温夏收拾行李沉默的背影心中一片荒芜,他自私的逼着温夏出口留他,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但是温夏从来都不提。
他懂她,她不想说出有些话来让他为难,可自己也是有心的,哪怕温夏不说,他的愧疚之情从未减轻半分,可是没有人能给他两全之法。
付珊气鼓鼓的回了房间恰巧景修仁刚刚回来。
景修仁瞧着媳妇儿这脸色说:“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老婆了?”
付珊将披着的外套脱下来扔给景修仁说:“还不是你那个弟弟,今晚上倒是早回来了,我们还以为是记挂着温夏明天产检,结果可好是回来收拾明天去法国的行李的。”
景修仁笑着将衣服搭在沙发上将付珊圈在怀里说:“这也值得你生这么大气,那出个差多正常,我也常出差怎么也不见你生气?”
付珊白了他一眼说:“你平常出差和他去法国能一样吗?除非你是陪着哪个女明星哪个嫩模去的,从实招来是不是?”
景修仁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说:“我哪里敢,你别这么说,或许阿远是有正经事的。”
付珊一把将他推开说:“果然是亲兄弟,什么时候都要打掩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说的,怎么你假戏真做了?”
“我假戏真做什么了?”景修仁颇为耐心的应对着付珊的无理取闹。
“季梓馨,不是都说季梓馨是你的人吗?”付珊冷哼了一声说道。
“明知道怎么回事还故意这样说,你真的是太闲了。”景修仁不以为意的边解领带边说。
对此他可没什么意外的,老爷子都多多少少知道别说他媳妇付珊了。
付珊在生气可是对着景修仁这副无所谓不以为意的态度有些抓狂,抓过景修仁的领带直接打了个死结。
“唉你,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景修仁叹了口气,拉了一下领带上的结,最后决定放弃解领带了,待会直接拿个剪刀剪了吧。
“阿远也为难,你生气也是干生气,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景修仁坐在沙发上将付珊抱在腿上语重心长的说。
“你就为你弟弟说话吧,我瞧着夏夏心里有点难受,想起我怀毛毛的时候,在看看夏夏这时候。”付珊说。
付珊体质不好,她和景修仁第一个孩子就没保住,中间隔了两年才怀上毛毛,所以也格外的小心,刚怀孕的时候景修仁几乎天天守在身旁,过了三个月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整个孕期景修仁出差从来没有连续超过三天的,算是陪着付珊亲历了整个孕期,付珊妊娠反应厉害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景修仁就变着法的找她吃了不吐能吃下去的东西,反观现在温夏,景修远整日见不到身影,就连温夏吐的厉害都是从付珊口里才知道的。
“你当时情况和夏夏多少不一样,阿远也为难,夏夏有自己爸妈爷爷奶奶,还有我妈我爸,还有你这个给她打抱不平的,可是季梓馨就不一样,而且夏夏有健康的身体,可她呢?”景修仁试图让付珊能够多少理解一些阿远,所以耐心的跟她解释,但是他忘记了女人生气时,千万不要给她讲道理。
果然听了景修仁这番说辞之后的付珊瞬间就炸了。
“那照你这么说,夏夏有亲人有健康倒是夏夏的不是了,景修仁这是原则问题好吗?夏夏嫁给了景修远做妻子,那么景修远就要有和过去保持距离的决心。”付珊坚决站定温夏的立场,对于景修仁的这番说法付珊不能苟同也不能忍受。
“那夏夏能嫁给阿远的原因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她一头扎进来的。”景修仁说。
“景修仁”付珊气急大声连名带姓的叫了一声他。
景修仁吓的赶紧把人抱在怀里,认怂的轻声哄着说“好了好了,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能理解一下阿远的难处,我看你啊成天就是太闲了,进来陪大爷我洗澡。”
说完不等付珊说话,便将人连扛带抱的带去了洗手间,之后的时间就再也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了。
周六早晨温夏约的九点半去产检,景修远是十点的飞机,两人都在七点准时起来吃早餐。
温夏没什么交流的想法而景修远也找不到能说的,总感觉自己说什么温夏都不会高兴了,所以一早的卧室也是静悄悄的。
景修远等温夏洗漱完才去的洗手间,等他出来卧室已经没有温夏的身影了,平常温夏总是会和他说一声的,现在已经是说也懒的说了。
景修远下楼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温夏的身影,最后目光定格在刘妈身上,刘妈站在一楼洗手间门口,面露担忧,听见景修远下楼的声音,便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洗手间,欲言又止。
景修远走过去,刘妈叹了口气说:“什么也吃不下,这刚坐下,一口粥没喝完就去吐了。”
景修远早前也猜出来是温夏在里面了,所以也没说什么,只示意刘妈去吃早饭,自己在这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