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怕了?”
段墨安愣住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话果然中二。
“父亲,你当年刚登基时想的是什么?那时候你怕吗?”段忧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段墨安神色一变,四十年前,自己刚登基时想得是什么?满怀雄心壮志,要将恒海门、宇门这两大宗派赶出大离王朝,让段氏一族,不再受制于人,让大离王朝的子民不再受欺压。
现在呢,志向虽仍在心里,可自己却再没有勇气去做些什么了。
“你想做什么?”段墨安想知道段忧此刻的想法。
“我要当太子。”
如果华国古代有皇子这样对皇帝说,那他应该是凉了吧。段忧在心里很是恶趣味地想到。
段墨安抚了抚额头,这个这个小儿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句话都是如此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虽说十年前段忧是自己认定的太子的唯一人选,可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十年前了。
“你当了太子,又当如何?”段墨安只能接着问。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段墨安身躯一颤,眼睛泛红。
原来,这十年,那个他骄傲的儿子没有沉寂,他只是在花了点时间思考未来罢了。
段胥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段忧,十年前那个璀璨如流星的少年回来了。
“你要做的事,很难!”
“不难的事,有做的必要吗?”段忧笑了笑。
足足两个时辰后,段忧才从离阳殿里走了出来。
“战争已经开始了,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段忧摇了摇手上的左轮手枪,哼着歌往寝宫而去。
夕阳照在他的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很是孤独萧索。
杨家府邸离皇宫并不远,此时杨家源的尸体已经被摆放在在杨家大堂之上,几乎所有的杨家高层都汇集在了一起。
杨家老祖,也是杨家基业的开创者拄着一根红木杖,颤颤巍巍地走到独孙的面前,满脸戚然。
另一旁的杨麟倒是神色如常,对于自己这个独子,他并不怎么喜爱,而且杨家源真的太丑了,杨麟一度怀疑这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在他心里,只有女儿是值得重视的,只要女儿将来可以在恒海门站稳脚跟,那他就可以带领杨家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杨麟开口问道。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