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姥爷!”
几个耗子上前,对着那长满狗尾巴草的二女坟膜拜。
二女坟中藏的人也是有一段故事,三十年前那场四方教起义一直波及苍国腹地,这乌山中的义军首领便是两位女子。
二女本是忠烈之后,起义前便召集大批义勇,组建了定寿军。
可惜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苍国远远没到王国末代,百姓也尚未到穷途末路,定寿军转眼被平定,而二女也投水而死。
传闻有乌山之民偷偷将二女葬在牡丹峰上,虽未立下墓碑,但来往此峰采药人都会在坟前上香,祭拜二女。
几个黑耗子如人般不断叩首,口中呼唤着姥爷,一丝青烟从坟头喷出。
陆山定睛一看,一黄袍鼠怪正盘坐坟头。
黄袍鼠怪便陆山森冷一笑,陆山突然感觉身上少了一个东西,手掌一摸,那摄灵瓶消失不见了。
“嘿!
我与妙丹分管阴阳,他为土伯,我为山鬼,却想不到他为了所谓的三阴毒,竟然对我的血亲下手。”
黄袍鼠怪手握摄灵瓶,鼠怪上尽是狰狞笑容。
“姥爷!快去救救我父。”小耗子哀声道。
黄袍鼠怪双手一张,几头小耗子飞入其袖袍中,而后它起身跃跳,身影如一块黄布荡过树林。
“小子,跟过来!”
陆山头皮发麻,他当时对那些黑耗子出手相助,也是忌惮其后台。
他清楚这黄袍鼠怪暂时对他没有恶意,并且看样子这黄袍鼠怪与妙丹关系不一般。
残碑前,黄袍鼠怪落下身影,只见它对着残碑遥空一拨,整块残碑四分五裂开来。
高大的狂骨从土坑里爬出,它那嘴里正嚼着血肉模糊的鼠父。
“大胆!”
黄袍鼠怪招来一阵恶风,将这狂骨刮倒在地,却不料这激发狂骨凶性,上下颚的牙齿一挤,顿时将鼠父磨成碎肉。
“小小山鬼,你也敢动我们。”白骨小儿从一旁跳出来,骨爪中拿着一根鼠腿咀嚼。
黄袍鼠怪脸色阴晴不定,绿豆大小的鼠眼中满是恶毒。
“好好好!”
黄袍鼠怪连道三声好,大袖一甩,又飞身折返回去。
黄袍鼠怪来的快,去的也快,陆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得独自面对这两个白骨怪。
那白骨小儿晃着胫骨棒,小跑到陆山面前,“虺道士,你竟然和那山鬼混在一起。”
“有何不妥!”陆山警惕的问道。
“土伯与山鬼总理一地阴阳,但历来皆是土伯掌法器,故而阳为长,阴为末。
不过你如今入得道籍,更难得的是得赐虺号,那妙丹也不可随意打杀你。”
陆山拱手而立,“多谢前辈告知!”
“记住,如果你入得宫中,别忘了去往八十八鬼子洞,替我向母亲道声安好。”
陆山点头记下,接着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一直走了几里地才停了下来。
“你的道号是虺?”
黄袍鼠怪吊在道旁一颗松柏枝头,它那鼠眼朝着陆山望去。
“山鬼前辈!”
陆山猜不准这山鬼是何心思,略有忐忑的道。
“你想入这五藏洞吗?”黄袍鼠怪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