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是吧!可怜的孩儿!”王仲的娘子孟清水上前,直接抱着陆长明,温柔地揉着他脑袋,满目怜惜,尽显疼爱,隔了好一会才松手。
显然,她对陆长明的遭遇有所耳闻。
陆长明顿时无语了,可又不好表现出抵抗情绪,只能任之。
王仲的女儿王清清则显得有些害羞,她右手放在左手上两手握拳,位于腹部正中央。右脚向后撤一小步,两膝微曲,颔首低眉,微微伏身后立起,做了一个万福。
她娇声道:“长明哥!”
因为生病,她的面容过于苍白,一袭浅绿色及腰长裙,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蕴含怜惜,又带羞涩。
“小妹之姿,清美绝伦,兄长我平生所见!”陆长明只觉眼睛一亮,旋即一脸赞叹,言语真诚,毫不做作。
他说的都是实话。
王清清面上微红,轻笑出声,更是笑靥如花,不由细细打量陆长明。
陆长明出身太守世家,从小养尊处优,气度不凡。此刻身着锦冠玉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除了有些稚嫩,看起来风度翩翩,衣冠楚楚,还算像个人。
“哈哈!”听见有人夸奖宝贝女儿,王仲心情愉悦,哈哈大笑,摆着陆长明肩膀说:“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陆长明满面笑容正欲说话,王仲接着又瞪着眼狠狠地说道:“臭小子,要是敢打我宝贝女儿的注意,就算你是经云兄的儿子,我也要扒了你的皮!”
“......”陆长明脸皮顿时一僵,旋即见得王仲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不由脸色一正,满目严肃道:“王叔放心,要是哪个贼子敢打清清的注意,晚辈第一个教他做人!”
“嗯”王仲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点点头。
“女儿控......”陆长明暗暗嘀咕。
孟清水、王清清两人见此再也忍俊不禁。
随后四人走进偏堂大门,王仲坐于长桌顶端主人位置,因为属于家庭宴会,比较随意,几人坐下闲扯两句便开始用膳。
四人一变吃饭一变闲聊,孟清水身为县令夫人,平日里都有人服侍,做事均有下人帮忙,对常年漂泊四方的镖客与镖局生活非常好奇,不停地询问陆长明。
王清清亦同样如此,美目直勾勾盯着陆长明,宛如一个好奇宝宝。因为生病,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很少离开县府,接触最多的人都是贴身侍女,不可能有人给她讲述这些故事。
王仲见得两人这般,没有插嘴,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切。
于是,晚宴就成了陆长明一个人的讲台,他用风趣幽默的语言讲述了镖客生涯,委婉地表达了镖客们的真实生活艰难,不显得那般残酷血腥,偶尔又插叙几个前世熟悉的风趣段子,引得三人哄堂大笑。
从头到尾,王清清都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陆长明,好奇地倾听他讲述的一切,因为少女容易多愁善感,她的情绪完全随着陆长明的故事变化而变化。
当他讲出张峥‘因爱生恨’而背叛金玉花的时候,孟清水情绪高涨,多次痛骂张峥龌龊小人,厚颜无耻,王清清亦脸色涨红,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捏紧小拳头,恨不得立刻扁一顿张峥。
任何女性都最讨厌男人的背叛。
最后,陆长明又讲出收金玉花为手下,给予她传承功法而成功突破灵士扭转局面时,孟清水面容可亲地夸他做得好,眼神更加温柔,王清清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是冒着星星,有股说不清的意味。
以王仲的资历,自然能读出宝贝女儿眼中的意味,他的笑脸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