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由不了他思绪太多,极度饥饿的肚子此时需要填饱。
摆放在铜镜旁的笼筐有些蒸饼,将铜镜放下,一大把抓起来就是往嘴里胡塞,味道有点甜,像极了武大郎烧饼。
李祐将整个吞下,说不上是什么饼食,接连一并抓起几个往嘴塞,有肉葱味道,像包子一般有馅。
满足感从胃中开始充满全身,嚼着大口肉馅,满嘴香腻,囫囵塞满,握满整手,接连又是激烈干咳起来。
离铜镜不远另一桌案摆着几个白瓷坛罐子,用木塞封口,捧起来有些液体摇晃发出的声音。
李祐边将饼往嘴里塞,边将坛罐里的液体连食物碎渣一起冲进食道,酒香便在屋内蔓延开来,几口下肚,意犹未尽。
打一个饱嗝,意犹未尽,李祐从没有感觉过这么尽兴畅快吃食饮酒,欣然地满足感油然而生。
屋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方才被惊走的婢女宦官又三三两两聚起,时而低语交谈或时而往屋内张望。
李祐吃饱喝足,显然恢复些许体力,便扶门站在门内,刚刚还三三五五聚团的几人又纷纷迭叫散去。
已死亡的齐王李祐又活生生站在面前,试问谁没联想鬼神之说,彼此惶恐私议更是将放大化。
话说起来原齐王李祐也是命该绝呼,昨年十二月失足落水,被救起染风寒,本在现代人看来小小风寒便要了他的命,待醒来已被此李祐鸠居鹊巢,好似凄凉。
院子约三十来平,中间植被分割,花草中点缀着圆形鱼池,旁平铺青砖。
李祐清清嗓子,向宫人挥挥手,示意她们过来。
“别怕,我无恙。”李祐轻叹了口气,将门敞开。
“诺。”众宦官宫人快步疾走复其原态,人心惶惶中难免又有所言论,很快狼藉一片的地面就被收拾干净。
饱餐一顿的李祐虽看似生龙活虎,但身子还有些虚弱,婢女们上前小心搀扶着回到主卧,缓慢将他依靠在床榻栏上,拿起锦缎靠垫搁上,让他感觉较为舒服。
为首婢女握着一方锦缎暗黄手帕,捏握自然往他额眉眼口处擦拭,温柔将污秽之物缓缓擦除。
又一宫婢在身后,为他轻揉太阳穴。
另一婢女将俯身蹲下,白嫩丰腴的小手拿捏自如的为他轻轻揉按小腿,所揉之处酥酥入骨。
“施力。”李祐情不自禁地催促,舒服地闭上眼睛,恐从未享受过如此体贴地服侍。
“造什么反,大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刀口舔血,白瞎了身份。”李祐既激动又感到幸福,紧紧攥住婢女为他擦拭的小手。
此时气氛很压抑,女官惊慌扑到榻前,“大王恕罪!”
“魏王何时至此,一一道尽。”李祐松开女官,睁开眼睛仰看屋梁,稚气的脸庞明显此时他并不相匹配,显然现在的他更加深沉。
“大王,这……”婢女支吾其词,皙白的脸颊显出惊慌的神情。
“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良久,他将目光移向四周打量起来。
女官战兢踯躅,将起因经过一一讲述,源于李祐去年十二月身感风寒,便一病不起,今日薨逝,魏王听闻便亲临,不曾想到,便发生方才这般起死回生的离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