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乌被迫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了一封信,虽然不能将两位大神的事情告诉自家主子,但他与主子从小长大,情义自是不必多说,想必主子定能体会到他字里行间难以掩饰的悲苦之情,和运用了描写和比喻的方式展现出来的坎坷心境,普普通通的文字经过他的排列组合变得饱含深意!如此文采,主子一定会知道他煎熬的内心的!
然而朱丰看着自家殿下的脸色和手上五页的信纸,忍不住道:“主子,苗乌信中写了什么呀?”
文悯抬眼,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废话。”
朱丰疑惑:“苗乌为什么要写废话?”
文悯把信扔给他:“你自己瞧瞧吧。”
朱丰拿着信件读出声来:“殿下亲启:
今已至秋,碧叶始金,晚风亦凉,余园中之枫,如夏日红莲,赤色片片,风之所过,竟悲意连连。余虽居府,仍思故里。然余身陷囹圄,前虎后狼,实难抽身。殿下自幼神聪,睿智机敏。救余水火,非殿下不能成事,余思及此,便觉殿下实乃天降之才,志高品洁,心性之高前无古人,眼界之广后无来者。彰祖妖遗风,展上皇之……”
朱丰顿了顿:“果然尽是废话!”朱丰翻了翻,直翻到第四页才看到苗乌所写的正事。
朱丰:……所以他前三页写那么多做什么??朱丰又翻到最后一页,发现都是些感激涕零的话,合着一共寄了五页纸,却只有一页是写正经事的……
他拿出第四页纸问道:“主子,那我们是帮还是不帮?”
文悯抬头笑道:“为什么不帮?”
朱丰:“主子,这聚宝城里定是来了什么厉害的人,我们还没弄清楚他的目的,就帮他,万一是与虎谋皮呢?”
文悯道:“苗乌不会背叛我,就算他如今受制于人,他也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我何不信他一回?”
朱丰大急,劝阻道:“主子,属下知道您与苗大人自幼情深,但还请您为大局考虑,一旦暴露,我们这么多年的准备就白费了啊!”
文悯眯眼:“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朱丰连忙请罪,不敢多言,但神情依旧是不赞同的。朱丰低着头,许久听见主子的声音从桌案那方传过来,带着些许恍惚的悲凉:“朱丰,我……只是想赌一把罢了,只是……意不平罢了。”只是想知道个答案罢了,只是这句话终是未曾说出口。
香炉里还冒着袅袅的烟,混着玫瑰的香气,萦绕于室。
朱丰终究没再劝阻,他低着头缓缓退了出去,将屋子就给了文悯一人,出去的时候发出了低不可闻的叹息。
聚宝城的妖臣死了,本来这妖臣是暗中查访,就算死了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浪,可偏偏这妖臣是妖皇最得力的心腹。
玄觞拿着太上老君的丹药,逗弄着玄贝贝,道:“我看这会事情也算是捅大了,那妖皇岂不是要气死。”
又道:“说起来南域域主也不知道能不能镇的住,那边可真是,青云一昏迷,便开始不安分,你不管?”
白翊站着,用了些许灵力,就见本来空无一物的花盆里出现了一株嫩芽。
玄觞好奇道:“你种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