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岁大点的小孩身上只着了一层粗布麻衣,这衣服也是不太和身的样子。只怕是谁家养不起小孩丢弃在这里的。
严煦叹了一口气把剑背在背上将小孩抱在怀里拢紧雪裘将小孩也包裹住。
瞎眼道长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到小孩身上,小孩有些不适应的扭动。
严煦以为他还在害怕,拍了拍小孩的背安抚道:“别动,雪裘松开冷风会灌进来的。若是怕掉下去便搂住我的脖子吧!”
道长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温柔的就像春水流过结冰的河畔,轻声哄着怀中不安的小孩,带给他安全感。
红润有光泽的嘴唇随着喉咙发出声音一张一合,英俊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而这温柔都是给自己的。
小孩仿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立刻停止扭动,两只带着血迹小手环上了严煦的脖子。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个道长一副烂好心的样子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严煦见这小孩很听话的,便停了继续赶路的想法,寻了一处开阔有河流的地方。
严煦将已经熟睡的小孩轻轻放在干燥的大石块上,将雪裘从自己身上解开轻轻搭在小孩身上细细的将雪裘与小孩之间的缝隙抚平确保不会有风灌进入才转身离开。
要想在这荒山野岭过夜这么能没有火堆呢?
怕小孩醒来找不到自己,严煦便没有走远只附近捡些干柴。
就在严煦刚走不久,石块上的小孩睁开了双眼,眼睛里透出几分不属于三岁小孩的锐利。
大意了,怎么就在一个瞎眼道长的怀里睡着了。
看来自己身体退化了,警觉性也退化了。
严煦抱着一堆干柴回来,将柴轻轻放下丝毫没有察觉到小孩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