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颤抖的手拆开了信封。
“请不要为了消逝的那一页时光感到惆怅,如果这就是成长,那么,让我们安之若素。”
信封精致,信纸唯美,字迹也郑重,内容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他倒是断的干净又爽快。
她想听他挽留,只要一句就够。
可是对方直截了当地安慰说不哭。
她捧着小小的信封再忍不住,抱着膝盖哭得肝肠寸断。
她这辈子还没有对谁有过依赖,对亲人没有,对闺蜜也没有。她第一次迫切地,小心翼翼地把一颗跳动的真心交给别人,就摔了个彻底。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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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晏走在昏暗的走廊。这栋综合楼来人很少,此刻更是寂静。
空荡荡,只有她的脚步声。
她面色平静的没有一丝异常,好像刚刚哭得荡气回肠的人不是她。讲给何书礼的故事也与她无关。
准确地说,那个女孩确实不是她。
她是柳德米拉。
刚刚那个,是陈青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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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了?”
“谈不上吧,没套出多少话,就是印证了那天我们听到的东西而已。”
“你没被……”
“没有,随便讲了个故事就唬住他了,他不会觉得那段时间还发生了别的事的。”
“这么说,波将金也就那样啊。”崇祯依旧笑得温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只会以为他催眠成功了。”青晏调皮地笑笑,“我第一次尝试,不敢问太多。必要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
“我相信你,我的柳德米拉一定没问题。”崇祯伸手。
青晏会意,却没过去。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她笑得有些牵强,“还有很多事没计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