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轻抚着我的后背。
我抽泣了一会,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以后咱俩谁都不许一声不吭就离开。”
其实我应该说了很多,但是实在是喝多了酒记不清了。
说来这应该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在黄英面前暴露情绪,说来可笑,一个男人竟是借着酒劲撒娇一般地才能说出些心里话。
……
翌日清晨。
我把昨日种种抛到脑后,假装忘记,黄英也与平日一般安静恬然。
吃过早饭,我便打算去达镖局,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门外,我回头冲黄英说道:“我去镖局。”
黄英一愣,旋即笑着点头道:“嗯。”
……
到了镖局,我和钱叔打了声招呼,开始每天的晨练。
镖局这次跟着我出门的三十多人十不存一,最后只有三个人跟着我回到了京城。这些镖师大多数都折在了救赵将军的那场恶斗中了。
我招呼秦掌柜去给这些镖师的家里准备些银子送过去。
除去在外走镖和做护院的镖师,剩下在镖局的大半镖师都在这一趟中死掉了。过去那种几十人一起晨练的场景不复,这次损失这么多镖师属实伤了镖局的根本,我琢磨着该再招些镖师了。
河间府是个好地方。晨练结束后我叫来杨峦,他就是刚从河间府招来的镖师,这次安排他去招人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我这趟回来有些疲惫,就不打算再亲自去河间府了。
杨峦前脚才领着几个镖师出门,后脚刘建栋就找上门来。
“张兄,且随我来。”刘建栋急匆匆地说道。
“怎么了这么着急?”我边走边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了王府再说。”刘建栋神秘兮兮地说道。
一路疾行,终于到了王府,我和刘建栋从后门进了王府,我们没去拜见二皇子,而是来到了一个房间里。
刘建栋轻轻地把门关上,小声地说道:“张兄,玉鼎之事朱公子怀疑一个人,安排咱俩悄悄地暗中观察。”
“是什么人?”我问道。
“倒不是多显贵个人,就是个王府的护院,据朱公子所说此人身法了得,极有可能潜入宝库盗取玉鼎。”
“这玉鼎可不是一个人能扛动的物件吧,怎么可能是个擅长身法的护院所为?”
“朱公子也没有一口咬定就是此人,先让咱俩在这暗中观察,以四皇子的性子绝对还会再盗这玉鼎,到时候咱给他来个守株待兔。”刘建栋狞笑道。
“如若这玉鼎当真是这护院所盗,镖局正好有人擅长身法,追踪这种事应该再擅长不过了。”我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