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朝，何子安照旧来找秦衍：“姐夫······”

秦衍顿住脚步，一个冷刀子扔了过来。

何子安抬手揉了揉鼻子，即时改口道：“咳咳，老大。”

秦衍这些天烦了何子安在自己耳边嘟囔，跟只蜜蜂似的嗡嗡叫个不停。而大部分内容，何子安都是在讲这些天来要和妹妹阿钰成亲的喜悦之情，而每当讲到阿钰，锦衣卫中练就一袭修罗煞的何子安眼中总会泛起柔软的无以复加的温情。当然，那副俊朗的面孔露出一副傻兮兮的痴汉表情就另说了。

“老大，老大，这些天，阿······表妹她还好么？”何子安说着脸上露出些许羞赧的表情。他比秦衍还要小上几岁，唇红齿白的青年穿着深色的朝服不但没显老气反而衬得人丰神俊朗，别有一番统筹的气度。“我，我很想她。”

秦衍眯着眼睛留神四周，照例没看到那个比他这个失败的告白者还怂上几分的人儿，听见何子安那别扭而青涩的话语收回探寻的视线，嗤笑一声道：“我妹妹可不想你。”

因着采纳之礼就在这十天半个月的开始了，何子安不便见到秦钰。以往即便爬墙也要来的青年憋了几天有些忍不下去了，闻言耷拉着脑袋，不见神采飞扬的思属。

秦衍抬手敲了他一个板栗：“阿钰专心着给你织锦带呢。要是想你，指不定手就被戳出个洞来。”

“那还是别想了别想了，”何子安只要一想到娇娇弱弱的他的阿钰指尖会流出一滴嫣红的血，心就发颤。往日在诏狱和其他同僚一起审讯时什么血腥阴暗的场面没见过，可只是秦钰的那么一道口子，仅仅只是那么一个设想，何子安就腿软怂的不行，这般想着又从袖口里弱弱地掏出一个螺钿漆木盒来，递给秦衍说道：“老大，这些天我见不了阿钰，盒子里都是些我搜罗过来的小玩意儿，也算不得多贵重就是胜在手艺人心思奇巧，拿给阿钰闲着没事玩玩吧。”

秦衍这回儿倒是没再奚落他，利落地接过盒子掂了掂，里头的东西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