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她难受还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发现情况不对。
男人好像从出来后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难道不该是什么宝贝你别怕,我在你身边再就是有我在,谁敢欺负你这样的霸道总裁言论吗?
她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在生气。
一张脸都是黑的,薄唇已经紧绷,眉间皱成了个大疙瘩。
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他可能不想听。
“我今天去酒吧是为了官司去的,我拍到了特别重要的证据。”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去摸放在裤子里的微型相机,还好没有丢。
霍南丞一言不发,车厢里的空气甚是尴尬。
夏微澜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出来的时候就被这些人给绑了,说要拍什么视频到直播间。我估计他们一定是传播那些无下限视频的,要报警,要网警清了这群败类。”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眼睛注视着前方。
夏微澜很挫败,虽然霍南丞说过不会干涉她的工作,可她今天确实冒险了。
“霍先生,你生我的气了吗?”她拽拽他的衣服,想要撒娇。
霍南丞更不理她,专注看路。
夏微澜这人受不了冷落,她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光放着还不满足,她的小手乱动,专门袭击要紧的地方。
霍南丞抓住她的手,“不要骚扰司机。”
她把头靠过去,腻在他肩膀上,“我好怕!”
那样温软柔弱的撒娇,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对付男人应该好使,霍南丞好像也很吃这一套。
但事实证明,他吃的是颜夕的那一套,不是她的这一套。
男人毫不留情的把她给推开,“坐好。”
夏微澜还是不死心,跟没骨头似得缠上去,“你停下车,抱抱我好吗?”
温软的声音不似刚才的做作,却真透着恐慌。
他想到开门时候看到她的模样,那样的慌乱和绝望,如果他再不出现,她估计能撞门结束自己。
霍南丞一直以为夏微澜是个为了生存可以比姿态放的很低的女人,却没想到她也有烈性决绝的一面。
心疼她,却也生气她。
什么事都敢自己做主,这女人心里还有没有他?
见霍南丞不停车不看自己,夏微澜挫败感飙升。
要是在家闲着无事,她或许可以摸摸蹭蹭到他软化为止。
可她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惊吓,身心疲惫,不想哄了。
她坐回去,又闭上了眼睛。
霍南丞等着她继续缠上来,还盘算着要几次才肯原谅她,按照路段来算,差不多再有三次就到家了。
可她忘了即便伸过来的是肉垫子她也是那个小野猫,还真以为是家养的吗?
霍先生这会儿是真生气了,想着你要是在下个红灯前哄哄我,我就对你好。
下一个红灯过了,霍先生只好把目标订到了下一个红灯。
一直到家,人家都悄无声息。
他停好车一看,她!睡!了!
这样竟然都能睡,没看到他在生气吗?
霍先生表示,他很生气,但是他不说。
有心把她扔在车上反省,可又怕出什么事,只好把人推起来。
他动作粗暴,把她的肉都给弄疼了。
夏微澜睁开惺忪的眼睛,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里,她趴在轿壁上,好像随时都能躺下睡着一样。
等到了家,她连澡也没洗,倒在了沙发上。
人可能在高度紧张后会特别累,她就属于这种。
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就睡着了。
霍南丞从洗手间出来,气的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有心把她扔在沙发上,可她这人娇气,明天起来一定要说腰酸腿疼,嫌弃他不疼她。
把人给抱起来,扔回到卧室的床上。
她舒服的翻滚了一下,抱住枕头继续睡。
霍南丞:……
他坐在床边,双眸带火看着她。
女人睡的很熟,还打起了轻微的小呼噜。
他忍无可忍,伸出一指禅去戳她的腰间。
她怕痒,平日里戳她一下就痒的花枝乱颤。
可是今晚就跟戳在一块猪肉上没什么区别,她睡的很实在,戳不醒。
霍南丞看着她的睡颜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去了客厅。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他一走了之,那边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雷壹懒懒的声音像被烟熏过一样,听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烟嗓儿,迷上他声音的女人不在少数。
当然,霍南丞可以理解成是那些放在他仓库里的冰冰呀苍苍呀,正经女人谁看的上他。啊呸!
“霍二,你媳妇怎么样呀,没给吓坏吧?”
霍南丞不想在他面前谈夏微澜,特别是上次的制服事件之后。
“这些不用你管,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那女人不顶事儿,我一吓唬全招了。这次是你连累了你媳妇,她是替颜夕出头。”
霍南丞皱皱眉,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就才问:“颜夕还有这种朋友?”
“你把那位小姐当成什么了?搞服装设计的也算半个娱乐圈的人,她乱着呢。要不我让这个韩双双跟你说说颜夕的那些风流艳史?”
“不必了,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曾经有过的爱情,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呢。讨厌,小拳拳捶你胸口。”
挺粗糙的一大老爷们儿捏着嗓子说这个,霍南丞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一一,你特麽的再耍贱,我去会所门口喊你的名儿。”
雷壹这才不闹了,“行,我怕你了。韩双双我丢给跟耗子不对付的一帮人了,她不是想玩吗,那就玩个痛快。耗子和他的手下我给扔到非洲去了,那边需要干活的,至于颜夕,我没动,你自己看着办。”
“嗯,我知道了,晚安。”
“霍二,你老婆还真挺牛的,你的眼光不错。”
听到有人夸夏微澜,霍南丞有点骄傲,还有点嫉妒。
他飞快的去洗了个澡,然后钻到了被窝里。
夏微澜这些日子跟他睡习惯了,男人身体暖暖的,抱着手感十分好。
她感觉到了他的体温,立刻蹭过去,把自己装在他怀里。
霍南丞捏了捏她的鼻子,“妖精。”
早上,夏微澜翻了一个身,然后啪嗒一声,悲剧了。
她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虽然有地毯,但还是吓了一跳。
她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
竟然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她还做梦给霍南丞抱着睡。
夏微澜很受打击,看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都不管她。
她心情低落,慢吞吞的跑到浴室里洗澡。
收拾好自己,她到处找了找,没看到霍南丞。
平日里这个时间,他不是在厨房做饭就是跑步去买饭,今天去哪里了?
正想着,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夏微澜顿时眯起眼睛,就知道他出去买早餐了。
霍南丞把东西放上餐桌,一碗麦片粥一笼包子,是他自己的,没她的。
夏微澜愣愣看着,觉得他特别不人道。
“霍先生”她坐在他对面,“我的早餐呢?”
他懒懒的抬起眼帘,“我怎么知道?”
“你这样是虐待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连饭都不给我吃了。”
他冷笑着吞掉最后一个包子,“夏律师不是很能干吗?这点小事可以解决。”
“霍南丞,你这是虐待我。”
在她的吼声中,霍南丞出门了。
夏微澜摸摸扁扁的肚子,只好去打开冰箱。
冰箱里空空的,就剩下一小块冬瓜。
她也不想吃了,喝了半杯牛奶就去上班。
昨天脑子不动,今天好多事儿要捋顺出来,想想都头疼。
可偏偏忙中出乱子,她刚到律所后不久,就跑去卫生间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