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帮那女孩的理由,我没养父母,但我也有对我好的人,我想要报答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你的资助者?”
夏微澜点点头,“我都叫他鼹鼠叔叔,可惜的是我竟然没见过他,但他就帮我支付了在国外读书的全部学费。一个把自己视为累赘祸害抛弃的父母,一个是爱自己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养父母。抱歉,因为我自己的经历,我无法站在生父那边。”
男人微微沉思,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慢慢扣着茶杯。过了一会儿,他笑着抬起头来,“好,我支持你。但人家既然求助了,他们的律师我来找,你就安心的去做女儿的代理。”、
她笑面如花,对他扬起茶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你怎么报答我?”
他话说出来,又有些后悔,脸都红了。
她是他弟弟的媳妇,这样的话是过分了些。
夏微澜故意听不懂,“那请你吃饭吧,上次都说我请客,结果你又自己掏钱。”
“对了,我看到你的车子了,修好了?”
“嗯,那些好可惜,没赢过你,我自己掏的修理费。”
“以后好好开车,听到没有?”
他的话带着一股无法拒绝的亲热,夏微澜想,如果这是她的哥哥就好了。
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哥哥,这世上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关怀。
他喜欢她,这很危险。
哪怕她特别想要跟他成为好朋友,也不敢靠的太近。
霍居安还有别的事,夏微澜起身告辞。
他送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甜甜,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甜甜更做梦一样,到了车里还傻笑。
夏微澜捏捏她的脸,“回魂了。”
“夏律师,他好帅呀,简直我比安神还帅。”
夏微澜发动汽车,漫不经心的问:“你男神是谁?”
她报出一个明星的名字,夏微澜想了想,“确实没他帅。”
“不行不行了,我要爬墙,我要换男神。”
夏微澜看了她一眼,要不是霍居安喜欢的是自己,她或许可以当个媒人。
“下一次跟他吃饭带着你。”
“真的吗?对了,夏律师,您没觉得他跟霍先生有点像吗?”
“你说霍居安跟霍南丞长得像?”
她真没觉得,俩个人哪里像?
但甜甜却肯定,“不像吗?我觉得都挺帅的。”
夏微澜要不是开车肯定要再捏她的脸,帅哥都像,她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第二天,没等夏微澜联系,那位刘小姐就是被收养的女儿自己找上门来。
夏微澜知道这都是霍居安的功劳,她无耻的不想去感谢,真是欠他的怎么还都还不了。
她和杜莉都有工作,律所里相对安静了许多,而家里霍南丞又按时回家,天天惦记她姨妈。
夏微澜一直憋着没给他,想要在自己生日那天来点刺激的。
那次他买回来的衣服都没穿呢,等生日那天穿给他看。
那天刚好是周五,她提前下班,先去以前的公寓把衣服拿回来,然后去厨房跟芹嫂学习做菜。
两个人,也不要太多,四菜一汤足够了。
汤是干贝菌菇汤,比较简单。菜色也是简单的,复杂的她也做不了。
可就是这样,她还在厨房里忙了半下午。
不过这次有芹嫂的协助,她没发生被油烫被刀切的危险,好歹四个菜做了出来。
蛋糕也是她和芹嫂一起做的,简简单单,放了好多水果。
她去洗澡化妆,先换了一条漂亮的修长针织长裙,越发显得身躯凹凸有致,人引遐想。
红酒蜡烛鲜花都准备好了,就是在等霍南丞。
霍南丞大约7点多钟才回来,乍见红裙曳地的夏微澜,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
她上前拉着他的手,仰起头腻腻的说:“我们都准备好了,你怎么才回来。”
霍南丞低头亲了她一口,“给你准备礼物。”
“礼物在哪里,我看看?”
他把外套给她,自己去换衣服,“自己找。”
夏微澜一打开包就看到了红色的房产证,心跳不由得加快。
前两天他说再给她套房子,她以为是在开玩笑。
拿出房产证,果然是她的名字,黄金地段,270多平复式套房。
她不由得往卧室里看了一眼,霍先生还真大手笔。可见不管是他的情人还是老婆,他都不会亏待。
把房产证放回去,她给他挂衣服。
衣服口袋里鼓鼓囊囊,好像装着什么。
她摸了摸,好像是个首饰盒子。
难道还有别的礼物?算了,她不看了,等着惊喜吧。
霍南丞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搂着她的纤腰问:“看到了?”
“霍先生好大方,那房子值好几千万吧。”
“你看到房产证了?”显然的,他让她看的礼物好像不是这个。
夏微澜假装不知道还有别的,“还有别的吗?你可别吓我。”
“就这个,来,先让我们看看你做菜的成果。”
“别用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我厉害呢。”
“又长了一岁,可不厉害?”
“霍南丞你讨厌不讨厌,人家才18。”
他嗤之以鼻,薄唇哼了恒,显然不屑。
这个臭男人,一会儿看她怎么收拾他。
倒上红酒点上蜡烛,霍南丞说:“许愿吧。”
她看出他脸上的不屑,这男人把她当小孩子哄着。
可是女人跟小孩子是一样的,就喜欢这些虚的东西。
她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他拽她的头发,“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不要,说出来就不灵了。”
“小孩儿玩意。”
她心情好,也不跟他争辩,大声喊着生日快乐。
他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生日快乐。”
夏微澜冲他眨眨眼,“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有”他一本正经,“你做的菜一如既往的难吃。”
“霍南丞!”
俩个人总算甜蜜蜜的吃完了晚餐,趁着他收拾的功夫,她回房间换上了水手服。
短到肚脐的海军领上衣,下面是堪堪遮住屁股的裙子,她特意把头发弄成了两个辫子,腿上则是渔网袜。
这身打扮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绝对让男人血脉贲张。
她在卧室里久等不来,因为家里放了芹嫂他们的假,她大着胆子去找他。
他却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看到她,不由得一愣。
夏微澜看着他身上整齐的装束,也愣住了。
“你要出去?”
他点点头,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起先,夏微澜还觉不到冷,现在她感觉身上一粒粒起着鸡皮疙瘩,又冷有难堪。
越是这样,人倒是冷静下来。
“又是工地出事吗?”她的眼睛里仿佛有水光在流动,冷冷清清。
霍南丞感觉到她话里的讥讽,便摇摇头,“不是,是林姜又回来了,她有些事。”
“哦,那你开车小心点。”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
霍南丞许多话都凝在唇边,想要说可是说不出来。
半晌,他扬声说:“澜澜,你等我回来,回来跟你解释。”
夏微澜正在换衣服,她低头看着手里脱下的一点点布料,心说夏微澜你可真不要脸。
门关上,跟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人走了。
她却没穿睡衣,就这么坐在床上。
她觉得,她真是在林姜手下讨生活。只有她肯高抬贵手把霍南丞施舍出来的时候,她才能跟他有两天的好日子。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她凝白的肌肤上,就像泼上了一层牛奶。
她身上觉得冷,心口却热的要烧起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没平日里那么冷静。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就算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她穿上衣服拿了车钥匙,直奔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