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练飞刀吧,道理一样,飞刀好练得多,等飞刀会了再飞针,否则用针这等看似简单,实则高深异常的斗术那可极难。”
“技巧全在这,能不能学会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实在要练,我教你个‘分心裂神’的神术,你用心神附针试试。”
骨猴当即传了许长安“分心裂神”。
分心裂神属神术,它是用特殊方法将一缕心神阴炁析出,这析出阴炁可以附身器物,但这只相当于心神长出一条手,阴炁一端仍旧与心神保持细丝牵连,而非断开。
如此御物,如同牵线木偶。
只不过这个既是心神阴炁凝成的线,也是心神手臂的延伸。
艺多不压身,关键还在于能保命。
这些指点若是能早一日得,他斗那熊怪兴许也就没那么吃力了。
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骨猴虽然能给指点,实际上的修行仍旧需要靠自己点点滴滴积累才行。
这些道理,许长安明白得很。
唯一问题是人的精力有限,身体又只有一个,同时修持那么多术,很难有一技之长,若求平均,那么终究一个都无所长。
回去路上许长安又细细琢磨了一番。
眼下要做的,便是辨察桃花村风水,但想要辨察,就得用堪舆术和望炁术,这两门术又都是不能急于一时的。
堪舆术倒还好说,难的是望炁术。
这需要养“眼睛”,养到眼睛能自如开眼,一味一味地练着看,越是精深,看到的炁越是多,也越能看出这些炁的门道。
但所谓门道是什么,他也暂时不知。
既如此,他每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夫君,爹爹有话与你说。”时间过得很快,不久之后便是回门,回门之时,许长安这个老丈人玺老,就借着女儿的口,把他这个女婿叫了过去,似有事交待。
许长安过去后一聊方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玺老打算让他跟着学“木师”。
只会做木头的叫木工,能做还能设计的叫木匠,可以将死物木头焕发生机的这才是木师——只是什么叫焕发生机,别说许长安,即便玺老也没达到这个境界。
玺家有个特殊的规矩。
身为玺家人,不论嫡系还是外系,都得用木工打造一间自己的房子,房子里的家具之类种种,都得自己亲手弄。
长辈意思不好忤逆,许长安只得答应。
于是,他每天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那便是学习木工,这说是做木头,看着简单,也就刨刨木花打打孔,可真动起手来他才知道,辨识木头,了解木头软硬香臭油干美丑等等,也都是一等一的基础活,不可缺,而他原先认为,应当是编织手工活之类的竹制品,草鞋草席草垫等等,竟然也属木工。
“五行分阴阳,便是天干十支。第一支,第二支,便是甲乙木。”
甲木为阳木,指的是参天大树,乙木为阴木,指的是藤草花竹之类。
同样,做木头的活也分为甲木匠和乙木匠。甲木匠就是造房子,做雕花,做榫卯,水车等等。乙木匠呢,就是小到做草藤编织,大到做草人藤甲之类。
玺家原来是石匠出身,后来被高师相中,强收为徒,学全了木匠且出师,此手艺便得以家传。
“所以啊,在做木工活儿前,你还得学石匠,这是咱玺家木工活的基础,学好了,手上才有劲力分寸做木活。”
“但你要记住,木石活两码事。”
“石匠活阳刚硬朗,木工则阴柔细腻,玺家的木工是以阳化阴,便不显得阴柔,反而显得清灵飒爽,中正大气。”
……